所有人都明白,自今日起,這三千不祥騎會成為真正的執法者,比虎賁還厲,比監軍司還嚴的執法者。
作為勝利者,大破城門,血流成河的那一刻,不論是誰,都會被欲望所支配。
女人,財富,那些平日裡不可得的一切,在鮮血下,在戰火下,仿佛都成為了隨手可得的東西。
而不祥騎的出現,讓所有人的心裡都紮進了一根刺,一根不敢拔,也拔不掉的尖刺。
這根刺時時刻刻提醒著所有人,欲望若現,人頭落地。
三月末,本該是春暖花開,清風拂麵的季節。
而處於北陸的這片大平原卻依舊寒冷,依舊刺骨。
不同於往年,今年的大平原上除了風雪,每一寸土地上都散發著極為刺鼻的血腥味。
短短兩個多月,大月鐵騎遍布整片平原。在諸多大小部落首領被俘的情況下,這片平原上的勢力猶如散沙般,一擊而潰。
至此,平原大定。同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前方,投向了那個雄霸北陸多年的霸主國,北冥帝國。
北部平原,某處峽穀上方空地
近三千不祥騎搭建軍帳,駐紮於此。
相較於數月前,隊伍中明顯少了許多身影。
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套套的黑虎紋甲縫隙間,那一柄柄黑虎橫刀的血槽間,無時無刻都散發著刺鼻的血腥。
誰也分不清那些早已乾枯在甲胄和戰刀間的血漬究竟是自身的還是敵人的,同樣也沒人去在乎。
至少,此時的他們還活著,真真切切的活著。
駐地中央,不祥騎主帳內
“侯爺,如今平原大定,咱是時候向北冥進軍了吧”側案前,南川出聲問道。
主案前,墨書挑眉“你這是急著回家抱媳婦兒?”
“哈哈!這小子彆說媳婦兒了,就是個相好的都沒有!”富大海爽朗笑著。
南川臉色一黑,側目道“死胖子,怎麼那兒都有你!”
“川小子,你就是這般同上級將領說話的?”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副,千戶”
“小爺雖說兼任你一梯隊副職,可小爺這副將難不成是擺設?”
“豬鼻子插大蔥,你裝個什麼相!”
富大海憤然起身“去你大爺的!不行出去練練!”
“走啊!練練!”
“小爺怵你?”
“不怵就走啊,墨嘰個蛋!!”
“走,走就走!走!”
至此,兩個身影相繼邁出帳外。
而坐於帳內的眾多身影,連同墨書在內都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如若兩人一天不犯衝,那才真是個稀罕事兒。
帳內,何大山搖頭失笑“這川子也是,前不久打離火部的時候,拚了命也要去救大海。怎麼這一見了麵就犯衝”
“閒著也是閒著,打著玩兒去唄”墨書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對了侯爺”沈知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出聲再道“聽說定北王不日將親臨北部平原,主持北伐大局”
“定北王”聞聲,墨書也不禁陷入了沉吟之際。同時一個極為模糊的身影隨之浮上腦海。
左側案前,左丘野有些疑惑道“侯爺,這定北王,不是你二叔麼”
“二叔”墨書狠狠抽了抽嘴角。
也許旁人對他這位二叔不甚了解,但他卻是一萬個了解。
“娘的!這次是小爺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