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大月郎,更是大家之子,小家之父。
而所有人的上麵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家,那便是國,他們的國,他們的,家。
為此,縱粉身碎骨,縱赴湯蹈火,無懼!
大戰一觸即發,各軍艨艟戰船全速前進,毅然決然衝向敵船。
期間目的明確,宛若一支支重甲鐵騎衝殺敵陣,大開敵軍門戶。
白雲軍序列,某一艨艟戰船之上,一年輕甲士緊抓船舷,放聲高喊“石頭哥!寫給俺娘的信送出去沒!”
“送出去了!指定能收著!!”什長模樣的青年大聲回話。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年輕甲士燦爛笑著,不斷重複著那三個字。
……
飛燕軍序列,某一艨艟戰船上。
一粗糙壯漢目光堅定,死死鎖定前方越來越近的敵軍船陣。
不知因何原因,突然,粗糙壯漢回首向著後方,向著大月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大喊
“娘!兒這次指定不騙你!等打完了這場仗,兒回來伺候你!天天伺候你!!”
一旁,百戶男人隻是默默聽著,並未發一言。
隻有他知道,那個向來不提家的人,才是最想家的人。
……
鯨鯊軍序列,某一鬥艦之上。
背著大弓的少年半趴在投石架上,雖目光看向前方,可思緒卻不由飄向了遠方。
那裡,有著一個人,一個穿著碎花布裙,滿臉笑容的人。
想起那張乾淨笑臉,大弓少年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像,他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他。
“小豆子想媳婦兒嘍!哈哈哈!”突然,附近一胡茬男人高聲起哄。
“哈哈,小豆子的媳婦兒俊不俊!”一中年什長也跟著起哄。
“俊!”
“俊!”
“哈哈哈!哈哈哈!”
附近多名甲士相繼高喊,笑聲爽朗,亦淳樸。
“你,你們!”大弓少年臉色羞紅,連帶著後耳根都紅了起來。
……
與此同時,幾乎各艘戰船之上都上演著諸如此類的場景。
可隨著敵我雙方距離越來越近,所有人都默默收起了放肆,眼底間,已然浮現殺意。
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就當艨艟船隊欲要衝擊敵船之際,後方諸多鬥艦攻伐手段齊出。
半空中,一輪又一輪包著油火布的圓石如流星般極速下墜,猛然砸向敵軍船陣。
同一時間,箭雨遮天蔽日,連同足有一人高的巨大弩箭接連射向敵船。
一時間,天地色變,如墜地獄,原本漆黑幽藍的海麵也在這一刻徹底被映照成了火紅色。
烈火焚燒不止,愈演愈烈。
在海風的作用下,火海延綿不休,哪怕相鄰敵船並未起火,可在一陣陣海風的加持下,無處可逃,最終也逃不過葬身火海的命運。
頂著敵船攻勢,艨艟船陣一往無前。
縱是眼睜睜看著敵軍攻勢向自己射來,砸來,也從無一艘艨艟改變過航向。
他們猶如死士,眼前除了那一艘艘早就盯上的敵船外,再無其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