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這片亂墳崗中幾乎看不到不祥騎的屍體,縱是有,至多也不過百餘具戰死之軀。
僅僅兩千餘騎,真正意義上全殲了敵軍兩萬餘輕騎。
那些身披山紋甲,皆戴閻羅麵的墨騎究竟是人是鬼,這個問題以極快速度籠罩了南昭國軍隊。
坡頂,一身披月甲,體型健壯的中年將領硬著頭皮上前,抱拳尊聲道“侯,侯爺,末將白雲軍疾水營主將,馬壯,見,見過侯爺”
墨書微微側目,似是有些眼熟“馬壯?你我,曾見過?”
“侯爺貴人多忘事,當初在古鎮港時,末將有幸見過侯爺”馬壯忐忑道。
聞聲,墨書這才想了起來,隨之掛上些許笑容“原來是馬將軍,彆來無恙啊”
“哎!侯爺您言重,言重!”馬壯趕忙俯首。
“你部,也在清河溝一帶駐紮?”
“是,領魏將軍令,我疾水營一直都在隨南昭軍共同作戰”
墨書微微頜首,道“大將軍現在何處,可知曉?”
“回侯爺,自當初大將軍親率大軍攻破庫爾國後,便返回後方,坐鎮牧野大營”馬壯接話道。
“千戶!那姓安的老小子來了”獅狂大步走來,沉聲道。
聞聲,墨書淡淡向坡下掃了一眼。隻見數萬姑墨軍隊成排組列,隊伍如長龍般徐徐駛來,依稀可見隊伍後方還跟著數千餘雪熊降兵。
“安東烈人呢”他問道。
“獅狂指著不遠處還在費力爬坡的身影“這不,來了!”
不多時,一身疲憊,但神色卻極為興奮的安東烈快步走來“天公子安好啊!哈哈哈!”
墨書眉頭一挑“身上的傷,不礙事兒了?”
“無礙無礙,該包紮的都包紮了,該上的藥也上了!”安東烈爽朗道,雖說麵色依舊蒼白,可相較於昨夜完全就像換了個人。
“天公子,我部行軍路上遭遇一股敵騎,共殲敵三千餘眾,收編降卒五千三百餘,繳獲軍械戰馬無數!”
“此役,安將軍算是揚眉吐氣了”墨書淡笑道。
“哈哈,奴將可比不得您!今日過後,天公子之神武怕是要傳遍諸國了!”安東烈欽佩抱拳。
方才剛到八丈原之際,他便深深震驚。看著那漫山遍野的敵屍,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一支兩千餘騎所取得的戰果。
可事實就是事實,饒是他再怎麼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幕已然說明了一切。
在此之前,天公子這三個字的確猶如九天之上,貴不可言,可也僅限於此,他拜的從來都是天公子這三個字,而非其人。
但今日這一戰,他徹底服氣。眼前這個身披麒麟甲的年輕身影,配得上萬千殊榮。
“這話,還是就著以後再說”墨書拍了拍前者胳膊,繼而示意安東烈,馬壯兩人席地而坐。
“馬將軍,這南昭軍的將領,何在?”
馬壯麵色一正,隨即抱拳“侯爺恕罪!此次馳援而來的南昭軍隊共三萬眾,全由末將一體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