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就是那個在論劍台上拿下一百五十連勝的林墨?”
人群中有人馬上認出了這個名字。
青山宗林墨,這個名字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幾乎在整個秦州論劍台傳開。
就算是一些內門弟子之中,也知道了青山宗這位新生中的天之驕子。
“他也要來?哦,差點忘了,他好像和楚綰歌是一對吧?”
有人想起了網上的傳聞。
為首的那名白衣男子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林墨師弟才入門不久吧?”
豐庚點點頭:“入門不足兩月。”
白衣男子語氣傲然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看沒有必要等他。”
身後的白衣弟子也是紛紛說道:
“對啊,充其量不過是個築基前期,就算戰力不錯,也就築基中期的水準而已。”
“豐師兄,我們這些人有哪一個低於築基中期了?多他一個少他一個,沒什麼區彆。”
“就是啊,更何況我們還有鄭師兄坐鎮,如今良玉榜首,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
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並未將一個築基前期的林墨放在心上。
豐庚陷入了沉吟。
原本這次帶著楚綰歌刷萬劍塚,本來是萬無一失、手拿把掐的事情。
誰曾想十一層這種低層級的地圖竟然會開出一個隱藏的上古遺跡地圖。
楚綰歌直接被遺跡吸入,就連他都沒有來得及救援,飛信之類的傳訊全部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應。
加上上古遺跡限製了修為,隻允許築基期的修士進入。
所以,他隻能臨時發出飛信,讓林墨速速前往此地,並且還通知了晏南風。
但此時又恰好遇到問道院的西城少勝,正在帶師弟鄭玉龍以及宗門內的劍侍們曆練。
西城少勝與他差不多算是同期的修士,是問道院的金丹劍修。
而鄭玉龍則是兩年前的仙榜狀元,他還曾經下界去招生過,有過幾麵之緣。
隻可惜,最後被問道院的招生老師搶走了,與青山宗無緣。
否則的話,對方有可能就是楚綰歌的師兄,他的師弟了。
鄭玉龍身為良玉榜天驕,毫無疑問是近十年來,秦州仙榜中最出色的弟子。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道院大比的築基段位,他應該能夠拿到榜首。
事實上,今年三月他也隻是差一線而已。
至於今天新晉的林墨和楚綰歌,雖然已經嶄露頭角,不過還需用時間和更多的戰績來證明自己。
一襲白衣的西城少勝如此說道:
“豐兄,你就彆猶豫了,楚師妹的安危猶未可知,這個時候早一些進入遺跡,就多一分希望。”
豐庚思索片刻後,終於說道:“也好,那便麻煩了。”
西城少勝笑了笑道:“算不上麻煩,發現上古遺跡本身就是一件好事,隻不過新遺跡往往危險重重,楚師妹經驗少,修為也尚淺,想必應對起來會比較困難。”
豐庚點點頭,他也是出於這個考量,才會向對方求助。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座上古遺跡應當是楚綰歌的機緣才對。
天級氣運之子,果真名不虛傳。
僅是第二次進入萬劍塚,就觸發了上古遺跡。
不過是福也是禍。
他有一種直覺,這座上古遺跡不簡單,楚綰歌或許是真的有危險。
西城少勝對著鄭玉龍說道:
“玉龍,遺跡之中的事宜就全權交由你來處理了,記住!無論如何,也要把楚師妹安全帶出來!”
鄭玉龍拱手道:“放心吧,西城師兄,豐師兄,我定不辱使命!”
說罷,他便帶著十幾名問道院的劍侍朝著那扇看上去要風化的石柱大門走去。
“唰!”
傳送光芒一閃而逝,一行人眨眼間便消失在豐庚和鄭玉龍的眼前。
豐庚微微收縮眼睛,就是這個隱匿的傳送入口,才讓他沒有察覺出來。
西城少勝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說道:
“豐兄,不必如此著急,玉龍可是我問道院的純粹劍修,號稱近十年來秦州天賦最佳者,你還信不過?”
他的語氣含著一絲幸災樂禍,倒不是看楚綰歌遇險高興,單純的是因為很少看到豐庚“吃癟”。
西城少勝和豐庚算是先後腳飛升的純粹劍修。
兩人都是仙榜狀元,不過飛升之後,他在良玉榜上的排名一直被對方壓製。
而晉升到潛龍榜後,這個現象還一直持續著。
每年的道院大比,隻要遇到豐庚,他必敗無疑。
現在秦州道院之中,每次提到豐庚,必然也提及他。
但說起豐庚,都是諸如“劍修天才”“有望爭奪下一代潛龍榜魁首”“百年難遇的純粹劍修”“……”之類的讚美詞。
但提起他的話,卻是:“輸給豐庚那個”“跟豐庚同期那個”“……”之類的。
沒想到啊,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西城少勝心裡有些嘚瑟。
下一秒,卻聽到豐庚說道:“不對。”
他愣了愣:“什麼?什麼不對?”
豐庚淡淡的說道:“鄭玉龍不是十年第一,楚師妹才是。”
西城少勝一聽,急了。
你壓製我這麼多年就算了,你的師妹還想壓製我的師弟!?
憑什麼!?
他剛想反駁,卻看到豐庚思索片刻後,竟又說道:
“第二是林墨,鄭玉龍的話……有機會爭取第三。”
臥槽,第一不給,現在第二都排不上了!?
而且第三還要爭取,你聽聽這話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