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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
縣城之外,深山老林。
崎嶇不平的山道上。
馱著背囊的老兒站在不遠處,似等待著什,時不時回頭張望。
“怎地,在等我不成?”
聲音慢吞吞的從前方響起。
老兒轉頭望去,一副見鬼樣子,不知何時,易柏已走至他前邊兒。
“好本事!”
老兒驚歎稱讚。
“過獎。”
易柏豎立的瞳孔注視。
趕超再簡單不過,隱形之術,乘其等待,走至前麵再現形即可。
“閣下當是身懷辰位權柄吧。”
老兒開門見山。
他說話之間,其身上的妖氣終是顯露出來,驚得周遭蛇蟲鼠蟻,虎豹豺狼退去。
妖氣形似一頭老鼠。
易柏心中有數,此老兒大抵為鼠妖了,其妖氣而言,比他濃鬱不少,略有瑕疵,卻也無傷大雅。
“社君不也身懷辰位權柄嗎?”
易柏反問。
他口呼‘收’,隱形之術頓斂,純粹無暇的妖氣顯露而出,形似蛟龍,張牙舞爪,好不張狂。
“原是龍君當麵!”
老兒拱手一拜,很是客氣。
“社君有禮。”
易柏不敢托大,回禮說道。
“想來龍君亦是為了權柄而來的,那便不多說,此事關成仙之道,你我自是誰也不讓誰,那還請龍君出手,你我手底下見真章。”
老兒開口說道。
“自當如此。”
易柏點頭。
二者沒有過多交談,就欲要動手,他們的確無話可談,他們之間,涉及成仙之機,非一人退出不可。
涉道之爭,唯一鬥也!
“請龍君小心!”
老兒有禮,再是拱手一拜。
下一刻,老兒手掌一抬,往易柏抓去,粗糙的手掌沾染妖氣,破空抓去。
易柏知其試探,往後一躲,輕鬆躲開。
“試探之舉,大可不必。”
易柏言外之意,要比鬥,就以真本事相爭。
他不信能得辰位權柄者,會是野路子妖怪,若真是野路子妖怪,就如同東嶽廟前黃皮子般,撐不過他兩招的。
“那還請龍君小心,你我點到為止,修行不易,莫要傷了和氣。”
老兒笑著說道。
他話音落下,整個皮囊突然掉落,一頭體長達一米的灰鼠從裡邊走出,人立而起。
易柏見此,心中暗自稱奇,大抵知曉,此與畫皮鬼的伎倆,異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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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時,碩大灰鼠已經攻來,鋒利的爪子往他身上招呼。
易柏口念‘隱’,又吹上一口氣,輕易脫身,有假人站在灰鼠跟前。
灰鼠一抓刺空,頓感不妙,吱吱兩聲,快速逃竄。
易柏不知何時,來了身後,現出蛟龍原型,蛟爪欲刺灰鼠,卻不想刺了個空。
果真如此。
昔日東嶽廟那黃皮子論妖氣道行,尚比他與灰鼠高上不少。
可野路子出身,不得法門傍身,不懂術門之妙,所以哪怕妖氣道行高上不少,亦是與易柏對不上兩合。
此灰鼠明顯有法門傍身。
易柏心中一凝,認真起來,他口吐水球,引大雨滂沱而下,狂風呼嘯,烏雲密布。
卻是那禱雨之術。
易柏爬天飛起,俯視林中灰鼠。
灰鼠見著易柏飛天,錯愕半響,口中念咒,弄雲架風,騰空而起。
“社君好本事!”
易柏借水盤旋於空,見灰鼠這般本事,忍不住稱讚。
“龍君亦不凡,弄雨騰空!”
灰鼠遙遙相對,兩隻爪子一拜,稱讚道。
“多說無益,社君,接招!”
易柏發動猛攻,扭動蛟軀,朝其猛攻,欲將之鎮壓。
灰鼠吱吱兩聲,靈活躲過易柏,欺身向前,竟要攻擊易柏七寸。
易柏怎能被其得逞,心念‘隱’,整個龍軀消失於原地,躲過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