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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茅草屋外,夜深人靜,那茅草屋裡,寂靜無聲。
易柏與老龍王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老兒應龍則是半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易柏先前,將他所問,悉數說出,這才有了如今這般模樣。
他所問,乃是應龍為何會淪為今日這般景色。
他這一問後,應龍明顯也僵住了,似乎沒有想到,易柏敢這般問。
所以場麵一時半會,僵持了下來。
過了良久。
應龍歎息一聲。
“此倒也沒什麼不好講的,我之所以隱於此處,乃是迫不得已之舉。”
應龍搖頭說道。
“前輩,可是有人逼迫?為何龍族之傳聞中,乃是前輩您失去力量。”
易柏畢恭畢敬,態度誠懇。
“逼迫?失去力量?荒謬至極,我是應龍,龍族應龍,誰能逼迫我?誰能讓我失去力量?”
應龍嗤之以鼻,其言語間,隱約可見得昔日風采。
易柏與老龍王皆朝其一拜。
應龍從床上站了起來,踉蹌著走了兩步,透過那茅草屋的門口,望向外邊。
“我之情況,乃是我自身造成,今日你二者在此,也好將我的消息帶出去,我可不是什麼被逼迫,什麼力量失去。”
“我不願離開的原因,便在於此處,你們且瞧。”
應龍說著,張口一吐。
隻瞧得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從其口中吐出。
這是龍珠!
龍珠一出,一股莫大的龍威壓迫而來,強大的力量宣泄而出。
砰!
整個茅草屋都震了一下。
老龍王被壓迫得整個身子匍匐在地,無法起身。
易柏被這股龍威壓製下,心中也是生不出反抗,隻是他不願被這一壓而倒下。
讓他主動為應龍匍匐在地,五體投地的行大禮,那他願意,畢竟應龍是前輩。
可是讓他在被龍威壓迫下,被迫這般,他卻是不願。
易柏咬牙堅持,跌了個躘踵,他的龍角似覺其心意,顯化而出,散發一股股暖流,一股極強的龍威從龍角中散發而出,抵擋住了應龍龍珠帶來的壓迫。
轟隆隆!
隻瞧得村莊天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劈裡啪啦聲響徹。
應龍見此番情形,張口一吸。
頓時那顆龍珠回到了應龍腹中。
周圍壓迫散去。
隻是外頭仍是雷雨不停。
“如此,你們可明白?”
應龍搖頭說道。
老龍王踉踉蹌蹌的站了起身,正是茫然之時。
易柏聽到此話,也是先一愣,心思靈巧,他很快就想到了關鍵。
他剛剛所見,應龍的龍珠,似乎有異……
那龍珠,有個缺口。
易柏一回憶,很快就明白了。
應龍的龍珠,有個缺口!
他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望向應龍。
應龍含笑朝著易柏點頭。
“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
“那你就該懂,我為何在此了。”
“前輩可是無法控製力量,以至於在此處待著?”
易柏恭恭敬敬的一拜,出聲問道。
“不錯,南方到底屬火,我們龍屬布雨為強,我想借南方來壓一壓,不然我到了其他地方,力量無法控製,怕是會為一地帶來洪水災患。”
應龍頓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原是如此,前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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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明悟,敬佩不已,再次行禮。
他算是明白了,應龍因為龍珠破碎,導致力量失控,很容易就會力量泄出,從而給地方帶來洪水災厄,故應龍選擇隱居於南方,想借南方之氣壓製一二。
“總不能讓蒼生因我受罪。”
應龍擺手說道。
旁邊的應龍望著易柏與應龍,隻覺自己有些聽不懂。
“前輩,我看您的腿腳不便,似乎有傷,可亦是因為龍珠之事,才會這般。”
易柏再問一句。
“這倒不是,這倒不是!這乃是……不對,你小子,怎一直打聽?”
應龍本還想繼續與易柏所說,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瞪了一眼易柏。
易柏隻能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未有再多問。
“你這小輩,我看著挺順眼,日後若有難處,可來此處尋我,我可護你周全,今日,便到此為止,伱們且去。”
應龍擺手,讓易柏與老龍王離開。
易柏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隻能歎息一聲,行得大禮,與老龍王一同離去。
應龍望著易柏與老龍王離去,直到二龍消失於他視線之中,他才收回了目光。
“龍族有後。”
他呢喃著說道。
……
另一邊。
易柏與老龍王走在鄉間小道上。
易柏一直皺著眉頭,他看得出來,應龍應該是經曆某種大戰,導致身上帶傷,龍珠受損。
因為龍珠受損的緣故,力量無法控製,隻能被迫隱居於南方,用南方之氣壓製龍珠失控的力量,以免傷到蒼生,或是因力量失控,連自身傷勢都沒有機會休養,乃至於一直處於痛苦狀態。
或許應龍也一直掙紮著,想要修複龍珠,才有在渡口山的事情。
易柏很容易就推測出來了。
“玄慎。”
旁邊的老龍王呼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