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知道這些,是當初宴長景去當鋪當玉佩,跟掌櫃討價還價時自己說的,說玉佩是其父親送他的弱冠禮,不是萬不得已,他才不會當。
宴華庭聽得這話,自是受用。
雖然那長子不務正業、紈絝無能,畢竟是他的嫡長子,且難得將他送的玉佩看得那麼重。
尤其跟麵前這個目無尊長的混賬兒子比起來,就顯得有孝心多了。
當即應允:“行,那就這麼辦吧。”
——
出門的時候,宴璿璣追出來喊宴墨白和寧淼。
“二哥,大嫂。”
兩人前後停住腳。
宴璿璣小跑過來,問宴墨白。
“明日我們學堂舉行文武季試,可以邀請兄弟姐妹去看,二哥能去幫我助威打氣嗎?”
“沒空。”宴墨白淡聲回道。
宴璿璣毫不意外,卻也不氣餒,伸手拉了他的衣袖,也不敢拉太多,就拉了一點點,晃了晃。
“算我求二哥了,大哥如今這樣,我就你一個哥哥了,幫幫我好不好?你下朝後去正好,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好二哥,你就答應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好。”宴墨白一臉淡漠疏離,抬臂將自己的衣袖從她的手裡扯出,然後就帶著赤風和藍影走了。
宴璿璣很失望,卻又無可奈何,小嘴噘得老高。
回頭,見寧淼還在,便冷了臉。
“大嫂,明日我想帶一些采蓮齋的糕點去學堂給大家吃,采蓮齋是江南特色,大嫂是江南人,定然知道哪些糕點好吃,你去幫我買些吧。”
宴璿璣說完就走了,寧淼望了望天色。
身側婢女春蘭皺眉:“大娘子,這個時候去采蓮齋怕是來不及。”
寧淼何嘗不知?
采蓮齋每日都排隊嚴重,且申時末就打烊,這個時候去,肯定趕不上,而宴璿璣明日一大早就得去學堂,那時采蓮齋又還沒開門。
這分明就是給她出難題。
默了默,她道:“沒事,明日五更我們去排隊,你跟門房交代一聲,讓他們準備好馬車。”
——
夜裡,燭火搖曳。
寧淼坐在銅鏡前,春蘭替她拆下頭上簪飾,散開發髻,黑發如瀑,傾瀉下來。
“大娘子生得可真好看。”看著鏡中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麵如芙蓉的人兒,春蘭不由讚歎。
寧淼沒做聲,也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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