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看著他。
渾身濕透,頭發也是濕的,發絲還在往下淌著水滴,幾縷濕發沾在額上,臉色蒼白,越發顯得一張俊臉優越無比,讓人心動。
傳聞這個男人冷酷無情,看來傳聞不可儘信。
她相信,以他的睿智謹慎,不可能不知道跳下去救人會帶來的後果,但他還是跳了,就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
明明有一顆仁愛之心,卻被世人傳成那樣。
袁紫煙越發心動得厲害。
宴墨白抬眼,見她站在那裡盯著自己看,俊眉微攏。
“你回房歇著吧,我換衣服了。”
袁紫煙這才回過神:“哦。”
“我幫你上藥吧。”袁紫煙道。
“不用。”
見他如此,袁紫煙自然不會勉強,點點頭:“有什麼事就叫我。”
“嗯。”
袁紫煙出去後,將他的房門帶上。
宴墨白解掉腰間錦帶,扯開衣領,看向自己的右肩。
右肩上包紮傷口的白布已經被血染紅,也被水濕透。
皺眉,他解開白布的結,一圈一圈將其解下來。
一個血洞傷口露了出來,如同小孩張大的嘴。
因為水的浸泡,洞邊緣的血肉有些發白,但洞口的血還在往外冒。
他擰開藥瓶的蓋子,將藥粉倒在上麵。
巨大的蟄痛傳來,他眸色一痛,額上冷汗冒出。
他仰起頭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倒藥粉。
——
另一處的客棧廂房裡,寧淼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春蘭又跟客棧小二要了碗薑茶,讓她喝了,她才覺舒服不少。
春夜的河水真涼。
她想起宴墨白。
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這種時候,如果去看看他,關心關心他的傷,想必定能攻心一二,讓他倍增好感。
但,她不知道他住哪家客棧。
本已睡下,她又坐了起來。
不行,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
她決定去今日宴墨白帶她去的那家客棧碰碰運氣。
雖然她知道可能性為零,他不可能深更半夜一人跑去那裡,尤其還受著傷。
但沒關係,明日她可以告訴他,她夜裡去那裡了,客棧小二可以作證,同樣能博得他幾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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