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盤。
嗬。
好一招美人計。
好一個深度潛伏、攻心為上的細作!
難怪非要留在侯府。
難怪不在乎榮華富貴,不在乎清譽名節,不在乎倫常,不在乎名分。
難怪對他百般討好、攻心獻身。
難怪會對他了解如斯。
難怪。
他眸色一痛,腹中翻攪,一股腥甜從腹中直直往喉嚨裡一湧,他被迫張嘴。
腥甜自口中噴出,噴在麵前的窗台上,一灘鮮血殷紅妍豔。
難怪她會知道康王請道士弄那個沙土出黑蛇的事。
之所以會告訴他,是投名狀吧,是為了取得他跟寧王的感激和信任。
難怪會知道有人將《春日百花圖》換成了《關公降龍圖》。
寫字條給宴鯤鵬,讓其告訴寧王此事,是為了籠絡宴鯤鵬吧。
畢竟是新科狀元,日後就是朝中重臣,見他要站隊寧王了,又不好直接讓他站隊康王,隻好先讓他欠自己人情。
難怪此次會想方設法來江南,還執意要跟他一同前往,也意在葛書明吧。
好深的心機啊。
好厲害的籌謀。
步步攻心,步步為營。
他就那麼一步一步著了她的道。
明知她滿嘴謊言,明知她的話不可信,他還是就那麼一步一步陷了進去。
他甚至去替她謀劃,謀劃她的出路,謀劃接下來他們兩人要走的路
可笑。
胃中再次一陣翻攪,他張嘴,又是一口血泉噴出來。
他雙腿一軟,連忙伸手扶住窗框。
佝僂著身子,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喘息。
門外,梁大夫端著湯藥上樓,見範勇和羅中都站在外麵。
“人醒了嗎?”
“醒了。”
“感覺怎樣?”
兩人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問,就讓我們出來了。”
梁大夫端著湯藥敲門。
見無人應,便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就看到宴墨白站在窗邊這個樣子,大駭:“宴大人!”
範勇和羅中聞聲,也跟著進了廂房,見到他如此,連忙上前:“大人。”
見窗台上、窗台下麵的地上都是血,兩人都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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