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意外‘沒有賜婚’,因為她知道,他之所以答應寧王夫婦跟袁紫煙的親事,隻是為了讓她離開,隻是做給她看的。
她意外的是,他竟然將‘沒有賜婚’直接告訴了她。
雖然她知道原因,但她還是假裝問了句:“為何?”
宴墨白沒有回答,徑直走下青石台麵。
“我將血送去給施老,你把鞋襪穿好,一會兒會有童子過來帶你去就寢的地方。”
——
宴墨白離開後,寧淼又靜坐了一會兒。
然後忍著酸痛起身,將宴墨白扔在青石台麵上的濕衣服拾起來,一件一件將水擰開,晾曬到竹架上。
擰中衣的時候,發現袖袋裡有硬物硌手。
她知道偷看人家的私物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伸手探進袖袋將硬物掏了出來。
熟悉的匕首入眼,她瞳孔一斂,如同被燙到了一般,她連忙將匕首扔回袖袋。
就是那把前世刺她屍體眉心的千年玄鐵匕首。
胸口微微起伏,她定了定心神。
忽然又感覺到什麼,對,除了匕首,她剛剛似乎還看到了
她再次將匕首掏出來。
看到匕首的把柄上係著一根銀色細繩。
是她送給他的那根。
隻不過,銀繩似是斷過,因為有個接頭。
寧淼撇撇嘴,輕嗤。
嘴硬的男人!
不是說早扔了嗎?
這不僅沒扔,還隨身攜帶呢。
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寧淼將匕首放回到袖袋。
這時,溫泉池的門被人敲響,童子的聲音傳來:“師父命我來帶姑娘去歇息。”
——
住處也是一處竹樓,擺設很簡單,就一張竹榻,和一套桌椅,以及一個櫥櫃。
收拾得很乾淨,看得出榻上的被褥枕頭之類的,都是新的。
已經是下半夜了,寧淼上榻滅燈。
橫躺在榻上,將腳抬高,翹在竹牆上。
可躺了好久,絲毫沒有睡意,明明經過剛才那麼一番折騰,已是精疲力儘,累得很。
她把腳放了下來,依舊睡不著,想必是這兩日什麼都沒做,在客棧裡睡得太多的緣故。
睡不著,就難免不停翻身,床榻是竹子做的,一翻身就吱吱嘎嘎。
不知輾轉反側了多久,一道熟悉的男聲忽然從隔壁傳來:“再不睡,天就亮了。”
寧淼渾身一震。
是宴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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