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淼點點頭:“知道。”
醒過來肯定就知道了。
雖然她將鈴鐺偽裝成了自己,但那也隻能騙彆人,騙不了康王。
康王精明得很,何況是她將他劈暈的,他怎會不知是她所為?
事出緊急,她來不及去籌謀了,現在這般,已是她最大可能地將這件事辦到最好的程度了。
聶嫿卻是大駭:“那你以後怎麼辦?他不得找你算賬弄死你啊!”
“是啊,所以,侯府我是回不去了,我得離開京城,隻不過,三載春秋的解藥就有點麻煩了。”
也不知懷沒懷上,雖然月事延遲到現在還沒來,但畢竟還沒有看過大夫,也並不確定。
寧淼拉了聶嫿的手:“我來找你,有兩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
“你能不能請上次那位童大夫來這裡一趟,替我診診脈,看我有沒有懷上,我葵水是沒來,但不確定。我不敢自己去醫館,康王肯定已經派人四處在找我。”
聶嫿點頭:“這好辦,還有呢?”
“還有就是給我弄一張人皮麵具,我這張臉是不能再麵世了,否則不僅會被康王發現,小命不保,還會被視為欺君,連累整個永昌侯府。”
她很清楚,康王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醒來後發現被毀容被誣陷,他定然就會將宴墨白殺安陽的事說出來,並說死的人不是她,是鈴鐺,是她殺了鈴鐺替宴墨白滅口。
而以她對宴墨白的了解,無論他發沒發現死的人不是她,都會一口咬定是她,來賴康王的。
兩人少不了一場較量。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對康王不利,雖然以宴墨白的本事,也肯定能占上風,成功化解掉此次危機,並讓康王再無翻身之機。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死的人是她!
一旦發現她還活著,那這一切就會被推翻,那康王的話就會變成真相。
所以,她絕不能再麵世。
“好,我一會兒就去幫你弄一張。”聶嫿自是應允。
說完,當即就起了身:“我現在就去找童大夫,櫥子裡有我的衣物,你趕快把身上的宮女服換了。”
“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外麵披著這個呢。”寧淼指了指邊上凳子上一件又舊又臟的披風。
聶嫿點點頭,拉門而出。
待聶嫿離開,寧淼就起身把衣服換了,重新盤了個發髻,將麵紗戴在臉上。
沒多久,童大夫就來了。
替她診完脈,就跟她道:“恭喜,確實是喜脈。”
那一刻,寧淼激動地直接跳了起來,帶翻了桌上的茶壺茶杯。
甚至還哭了。
是真的喜出了眼淚。
兩輩子都未如此激動過。
聶嫿自然也替她高興:“穩重,穩重,不可動了胎氣。”
送走童大夫,聶嫿告訴她:“人皮麵具已經訂好了,下午就可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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