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側首看了看窗,然後走到一側靠牆的矮榻邊,撩袍坐下:“故意什麼?”
寧淼知道,坐那裡外麵看不到影子。
“故意拿我曾經的話來惡心我。”
“怎麼可能?而且,你怎麼能這樣說曾經的自己?你的那些話哪裡惡心了?明明都是讓人感動的話,我就是那麼一步一步被你感動到泥足深陷的。”宴墨白道。
寧淼:“”
“過來。”宴墨白朝她拍拍自己邊上。
寧淼沒動。
“寧淼,做人不能像你這樣的吧,是你撩撥在先,是你處心積慮一直撩撥,把我撩撥到一頭栽進去了,你自己卻像沒事人一樣抽身而出,不管我的死活,做人怎能這般不負責任?”
寧淼:“”
宴墨白又朝她伸出手。
寧淼有些頭疼。
這男人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到底想怎樣?”
“讓你過來坐。”
寧淼歎了口氣,拾步走過去,拂裙在他旁邊坐下。
“把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了。”宴墨白側首睨著她。
寧淼皺眉:“你怎麼得寸進尺?”
“我深更半夜,不遠萬裡,跑來跟你私會,肯定是想看看你,不是想看藍影的乾娘。”
寧淼汗。
見宴墨白伸手探向自己的臉,她連忙道:“我自己來。”
她怕他將麵皮弄壞了。
弄壞了,再想定製一張一模一樣的就很麻煩。
小心翼翼將薄如蟬翼的麵皮揭下來,露出原本傾城的一張芙蓉麵。
熟悉的臉入眼,宴墨白眼波微斂。
“臉竟然沒弄黑。”他調侃道。
寧淼側身將麵皮放到一邊。
“臉貼了麵皮,反正遮住了,沒必要再用草藥水洗黑,每日揭麵皮去洗,再貼麵皮也很麻煩。”
宴墨白看著這張鮮活的臉就在眼前,想起那日在海棠宮的暗房裡,以為那具焦屍是她時的情景。
似乎那份心臟被剜去一塊的痛感還在。
他伸手一把將她拉坐到自己懷裡。
寧淼猝不及防。
“你你真是得寸進尺。”
試圖起身。
卻是被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箍得死緊。
“寧淼,你就當真一丁點、一丁點都沒想我嗎?”
宴墨白在她耳邊低歎,嗬氣如潮:“可我真的很想你啊”
酥癢從頸脖處傳來,寧淼縮了縮脖子,同時也無語得很。
這兩句話如此耳熟。
是那夜隨他去施老的溫泉池,她將他拽進池裡,他要離開,她自他身後抱住他,不讓他走時,跟他說的話。
這男人還說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會跟她說過的話那麼一字不差?
她不得不感歎,記性真好,記得那麼清楚。
她也第一次體會到了‘風水輪流轉’和‘自作孽不可活’這兩句話。
“宴墨白,你到底想怎樣啊?”
“以前,你投懷送抱的時候,我可曾問過你一句‘你到底想怎樣’?做人要講良心,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對吧?”宴墨白反問。
寧淼無語,側首瞪向他。
宴墨白卻是彎唇笑了。
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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