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回到拂雪苑,進到廂房,不見寧淼的人。
他又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裡,寧淼正伏在桌上,手執毛筆,在專注地畫著什麼。
恐突然進入驚到她,宴墨白先抬手輕輕叩了叩門扉。
寧淼聞聲抬頭,見到是他,彎唇:“這麼快就下朝了?”
“也沒多快。”宴墨白拾步近前。
“畫什麼?”他歪頭看。
見是人的畫像,心中疑惑:“何人的?”
寧淼沒做聲,將最後幾筆畫完,這才放下筆,將畫好的幾張畫像一並遞給他。
“這是康王的另外四個謀臣,金木火土。”
“金木是男子,水火土我們仨是女子。”
宴墨白看了看,都覺得眼生。
“康王倒是將你們五人保護得很好。”
若非有前世為鐵礦圖,他跟她互殺那次,他也一直未曾見過她。
“可你在江南還不是弄到了我的畫像。”寧淼道。
宴墨白眸光微閃。
並沒有。
“你們平時真的都住在康王府嗎?從不外出?難道是住康王府的地下室?”
但凡從康王府進出過,但凡是住在府裡,他的人、寧王的人,不可能探不到消息。
寧淼瞥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我們是謀臣,又不是見不得光的犯人。”
“我們住在康王府周邊的居民區,跟尋常百姓一樣,隻不過,我們五人所住的住處都有密道通往康王府的一間暗房。”
宴墨白訝然。
然後便笑了:“康王還真是擅長挖密道。”
上回也是挖了密道將鈴鐺劫走的。
“其實,你們隻是謀臣,又不是殺手,何必搞得這般?讓你們麵世又如何,皇子之爭,又不會殺謀臣。”
寧淼垂眸彎唇。
是嗎?
前世,你可不僅殺了我,還剖了我的腹,甚至拿匕首刺入我的眉心,讓我不得輪回。
宴墨白見她唇角笑意似是帶著嘲諷,眼睫一顫,當即想起前世殺她之事,連忙轉移了話題。
“難怪極少有你們的信息,原來你們隱於民。”
說完,又問:“你給我他們畫像作甚?”
他對這四人並不關心。
一直以來,他隻覺得她一人是對手,其餘人他根本沒放眼裡。
“我覺得,以康王陰險多疑的性子,會給我下三載春秋,也定然對他們四人做了什麼,比如偷偷下毒,比如暗地裡控製了他們的親人。”寧淼道。
宴墨白點點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