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影離開。
寧王執杯喝茶。
喝了兩口,看了一眼拂雪苑的苑門口,便放下手中杯盞起身,快步下了涼亭,走去廂房。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宴墨白的軟肋,可能就隻有那個女人了。
入了廂房,寧王環顧了一圈,並未發現有女人的物件。
轉身準備離開,驀地看到其中一個櫃櫥上落了鎖,他眸光微斂。
隻有那一個櫃櫥有鎖。
他當即上前。
握住鎖拉了拉,他透過兩扇門之間的縫隙往裡看。
光線很暗,視線範圍很小,看不清楚,似是一些衣物和雜物,但有一個東西很打眼。
因為顏色鮮豔,且放在最上麵。
是一雙小小的虎頭鞋。
嬰孩穿的虎頭鞋!
他瞳色一深,鬆手,快步出了廂房。
——
宴墨白回來的時候,寧王正坐在涼亭裡喝茶。
“殿下。”宴墨白上亭施禮。
寧王指指自己對麵的石凳,示意他坐。
藍影也在石凳上鋪了一個軟墊。
宴墨白撩袍坐下:“可是皇上說了什麼?”
早朝後,昭慶帝將一眾皇子叫去了禦書房,想必是有事要講。
寧王將手中杯盞放到麵前的石桌上,搖搖頭,低歎。
“沒有,隻是說立冬家宴的事。”
宴墨白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據他最近的觀察,昭慶帝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立儲的打算。
“你說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寧王問。
宴墨白看著他,心情複雜。
“其實,殿下不必著急,我們隻需徐徐圖之、靜待花開,東宮之位遲早是殿下的。”
寧王輕嗤了一聲。
“遲早是本王的?”他苦笑搖頭:“你從哪裡看出來遲早是本王的?最好的時機,他都沒將此位給本王,說明他根本就不會給。”
宴墨白抿了抿唇,望進他的眼睛,徐徐開口。
“先前皇上可能忌憚殿下身後的袁家軍,如今王妃身歿,殿下跟袁家軍的緊密關係其實就斷了。”
“雖然殿下依舊是袁家的女婿,但自己女兒已不在,也未留下任何子嗣,殿下跟袁家就隻是名義上的關係了,袁家不可能再為了殿下出生入死。”
“皇上的忌憚沒有了,應該會將東宮之位給殿下的。”
寧王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他看向宴墨白:“你是這樣想的?”
宴墨白頷首,深目。
是你這樣想的才對。
寧王歎氣:“可父皇不這樣想,或許,也不是這個原因。”
說著,紅了眼睛。
“好想蘭兒啊,她去了以後,本王才發現,比起東宮之位,本王更希望她活著。”
“其實這些年,本王一心東宮,也是為了完成她的夙願,她想做太子妃,想做皇後,想母儀天下。可她終是沒等到那一天。”
“老天對她太殘忍了,對本王太殘忍了,這種意外,怎麼就發生在了她的頭上?”寧王喉間哽咽。
“她去了一個月了,本王還沒有適應過來,本王經常出現幻覺看到她,就像她還在本王身邊一樣。”
宴墨白看著他,眼波微斂。
默了默,道:“殿下節哀,人死不能複生,相信王妃娘娘也不想看到殿下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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