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剛想否認,宴墨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道:“再說作案證據。”
“先說殿下想讓我們看到的證據,王妃臨時起意去看戲,所坐的那間雅閣,也是去了梨園後臨時選的,一切都說明是個意外。”
“可是,誰讓王妃起的意呢?又是誰讓王妃選的那間雅閣呢?無人知道,因為王妃已逝。”
“這些全都是出自王妃的婢子含香的口,那個同在雅閣內,王妃被砸得當場斃命,而她卻幸存下來的婢子。”
寧王當即反駁:“因為她幸存,就說她做偽證?”
“當然不是,我去見過她,我發現她房裡點的熏香是避子香。”
“一,她是一個婢女,婢女房裡燃熏香本就奇怪,燃的還是避子香,二,此避子香殿下是從施老那裡拿的吧?”宴墨白問。
當初他跟施老拿避子藥的時候,施老問過他,說有避子丸,有避子香,問他要哪個?
他聞過此避子香的味道,他記得。
寧王臉色越發難看。
“本本王寵幸一個婢女有什麼奇怪的?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宴墨白“嗯”了一聲。
“確實隻能證明殿下跟此婢女有染,不能證明其他。但是,奇怪的是,王妃意外身故,殿下竟從未懷疑過此婢女。”
“按理說,她跟殿下有了苟且關係,她就有害王妃的動機,比如,怕王妃發現了你們的醜事,又比如,想取代王妃。”
“最重要的,王妃的此次意外,她是唯一全程陪同、全程參與者,也是直接證人,所有關鍵證詞都是出自她口。”
“我了解殿下,殿下明知自己同她的關係,不可能不懷疑她,可殿下卻未有半分懷疑,說明什麼?”
“說明殿下就是參與者,對方說的,就是殿下授意的。”
寧王氣結:“這這隻是你的臆測,本王本王當時傷心過度,哪裡顧得上去想那麼多。”
宴墨白輕嗤。
“真傷心難過,才更會去想王妃的死,是不是被人所害吧?”
“王妃身邊的其他人,無論是我,還是袁姑娘,我們得知王妃發生意外,第一反應都是:是不是康王的餘孽所為?”
“可身為丈夫的殿下,是王妃最親的人,卻第一時間就認定了是意外。”
“還記得當日在靈堂裡,我見到殿下說的第一句話嗎?我說,臣已跟宋少卿了解情況,說是一場意外。”
“當時,我多希望殿下說,不可能,不可能是意外,讓我再去仔細調查,可是沒有,那一刻,我就大概知道了是殿下所為。”
“後來去見含香,在她房間裡發現避子香,不過是更加肯定了而已。”
寧王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所以,你明著讓大理寺以意外結案,暗地裡背著本王告訴父皇?”
宴墨白看著他。
“並沒有,我雖對殿下有些失望,覺得殿下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殿下了。”
“但我還是按照殿下心裡想的去辦了,不去深入調查,以意外結案,對此事裝作毫不知情,也未對任何人講,包括皇上,包括寧淼,包括赤風和藍影。”
“就連袁姑娘找我,以我當初欠她一個人情作為交換,讓我告訴她實情,我都隻道是意外。”
“我對殿下忠誠,可殿下”宴墨白頓了頓。
“殿下卻想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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