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困惑,從小就困惑,他娘為何那般恨他?
自出生有記憶起,他娘就從不掩飾對他的恨,對他不是打就是罵,經常將他打得皮開肉綻,隻剩一口氣,後來甚至將他賣到了鬥犬場,生死不問。
原來如此啊!
以為他是宴華庭的孽種,覺得他是她人生的錯誤、人生的失敗,覺得如果沒有他,她跟那個九五之尊的男人還有可能。
她恨他,恨他這個毀她一生的人,恨他這個時刻在眼前提醒她人生錯誤的人。
她將對宴華庭的恨,發泄在他身上,她將對昭慶帝的怨,也發泄在他身上。
嗬。
宴墨白輕笑出聲。
見他如此,昭慶帝眉頭更是皺緊了幾分。
他沉聲吩咐:“席全,將人拿下!”
“是!”
席全領命,當即手持長劍上前,寧王拿著軟劍,本能地後退。
“寧王殿下,束手就擒吧,沒必要再做困獸之鬥,刀劍無眼”
席全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再頑抗,他可能就會傷了他,甚至殺了他。
寧王看看他,又看看展蘸,再看看宴墨白。
確實,殿中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殿外也都是他們的人。
自己孤立無援。
雖心中不甘得要命,但他最終還是棄了手中軟劍。
“當啷”一聲,軟劍扔在殿中漢白玉石地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大響,令人心悸。
席全上前鉗製住他。
昭慶帝示意展蘸。
“將人關進詔獄,聽候處置!”
展蘸領命,上前和席全一起,一左一右鉗製住寧王,押著他往殿門口走。
寧王扭頭盯著宴墨白,一直盯著宴墨白,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一直到消失在殿門口。
三人離開,殿中便隻剩下昭慶帝和宴墨白。
昭慶帝看看宴墨白,唇動了動,剛準備說話,宴墨白已先他一步出聲。
他對著他恭敬一鞠:“臣去詔獄接寧淼了。”
說完,也未等他回應,便轉身走了。
——
詔獄裡,寧淼坐在矮榻上,伸著一雙腿,隻手撫著自己的肚腹,不時抬眸看向牢室外。
也不知外麵什麼情況了。
寧王行動了沒,宴墨白他們是否取勝。
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詔獄裡待幾日。
雖然這裡環境也不是很差,她的吃食也是另外安排的,但每天不見天日,實在讓人有些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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