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三刻,陶湘玉來到大樹底下,薛氏和曹氏已經在此等候。
她已經搜索過原身的記憶。
原身與薛氏和曹氏的相處,跟天底下大多數妯娌的關係類似。
雖共居於同一屋簷之下,度過十餘載春秋,名義上締結為一家之人。
但是她們各房都秉承著{自掃門前雪}的原則,算不上有什麼真實情分可言。
偶爾,兩個妯娌也會在背地裡嘲諷原身不會生兒子。
但是在沒分家、沒牽扯到利益瓜分之前,妯娌之間尚能維持表麵的平和。
大伯娘薛氏,斜眼審視著漸行漸近的陶湘玉。
她聲音裡帶著幾分探究問道:“他二嬸,特意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陶湘玉的語氣很是自然從容:“我已不是魯家人,二位還是喚我陶家大姐吧。你們是國富的長輩,我仍敬你們一聲薛大伯娘、曹三嬸。”
三嬸娘曹氏輕輕一揮手,語氣中透出一絲淡泊:“陶家大姐,這不打緊,要不直接說正事吧。”
陶湘玉開口道:“今日,我意欲與二位共議國富之事,國富今日到我那裡送黃鱔,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我這當娘的,哪能不心疼?便想著每月出資60文,勞煩伯娘嬸娘對國富照料一二。”
薛氏內心泛起漣漪,卻不動聲色地詢問:“你的意思是,我們每人每月可得三十文麼?具體需要做些什麼?”
陶湘玉細致入微地闡述:“主要涉及衣物的添置與日常梳洗。如今正值盛夏之際,若衣物數日未換,其氣味可想而知。
魯家男丁眾多,國富的堂兄們那些不再合身的舊衣,與其閒置壓箱底,不如幫國富換幾身乾淨衣裳,我亦計劃數日後親自前往縣城選購布料,為國富縫製新裝。
天氣好的時候,還望將床單被褥定期晾曬於陽光之下。
同時,再讓國富的堂兄們洗澡沐浴時,不忘一起帶上國富,幫他搓搓洗洗。
國富尚年幼無知,這些方麵還得有勞薛大伯娘和曹三嬸。”
曹氏詢問道:“如何分工?”
陶湘玉腦中早有籌備,她提議:“每逢月之奇日歸薛大伯娘照看,月之偶日則交由曹三嬸照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薛氏信心滿滿地回應:“這有何難,隻管交給我們便是。隻是這錢得先付!拿了錢我們辦事才有勁,陶家大姐你說是吧?”
言畢,她掌心朝上,輕輕攤開雙手。
“無妨。”陶湘玉輕聲啟齒,隨即提出了一個條件:“今日之事權當是我們三人的私下約定,還望二位能夠守口如瓶,不向任何無關之人透露分毫。”
曹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陶家大姐,你就放一百個心。”
陶湘玉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2串銅錢,遞了過去。
薛氏和曹氏接過那沉甸甸的銅板,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光芒。
她們眼角的笑意幾乎將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
待陶湘玉離去後。
薛氏終於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低聲吐露:“這下子,咱可賺大發了。魯家的家務活本就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緊著自房的活做。若婆母交代了,我們就捯飭一下國富,若無指示,我們就當看不見。”
薛氏笑著接話:“這下堂婦出手倒是大方。往後,我們每月隻需輪流為魯國富多更換幾次衣物、曬洗幾回被褥。再讓自家兒子叫上魯國富一起洗澡,順便幫他搓洗幾下,便能賺取30文。”
曹氏喜滋滋說道:“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我們在夢裡都要笑醒咯。”
她沉思後繼而又道:“他三嬸,你說那下堂婦會不會在心裡埋怨我們?我聽說,她的身手可好得很呢。”
曹氏輕歎一聲,緩緩道:“這也怪不得我們,我們又不是魯國富的爹娘。
她被魯家休了,與國富母子分離又不是被我們所害,再說我們也不欠她兒子的。
還有魯二虎那個當爹的,對自己的親兒子都漠不關心,憑什麼來指望我們?
她既想主動花錢擺平她兒子的事情,我們隻管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便是。”
薛氏像吞下了定心丸,心中波瀾漸平:“就是,她自己管不了,魯二虎又懶得管。這錢我們拿的沒什麼不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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