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實在太困。
沒有和眾人一起等到新年鐘聲的敲響。
也沒能等到十二點放煙花。
她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頭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傅辰笙就在房間裡陪著她睡覺。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被北苑園子裡的嘈雜聲吵醒。
她站在窗戶前，“阿笙，這些人是誰啊？”
傅辰笙給她披上外套。
“是舞獅的。”
“舞獅？”
“對，每年的重大節日，奶奶他們都會請舞獅隊來舞獅。”
“這種進園子的舞獅隊貴嗎？”
“不貴，幾萬塊，還沒有給舞獅隊每個人發的紅包加起來多。”
“哇，感覺這個舞獅很好看的樣子，不像我平時看彆人開業的那種舞獅，這個有點兒高級。”
“你要是喜歡看，等回湖山彆墅，我天天給你請舞獅隊，讓你看個夠。”
“倒也不必如此破費，圖個新年好彩頭而已。”
“按習慣，奶奶還會請人在西苑還會搭建戲台子。”
“戲台子？”
沈漓的眼睛放光。
“對！”
“唱什麼呀？”
“戲曲唱腔，全是老一輩愛看的話本子和曲子，不過近兩年也有比較新潮的曲子，到時候老宅的傭人都會去看。”
“還有這種福利？”
“對，不僅傅家會請，其他家族的老宅一樣會有的，等到各家上門拜年的時候，供親戚世交好友打發時間，所以上門的女眷們常常都聚集在西苑。”
“真的嗎，那你也陪我去看吧，我可喜歡聽戲腔了。”
男人挑眉，有些意外，“你還喜歡這個？”
“對呀，我不僅喜歡聽，我還會唱呢，跟我媽媽學的！”
“那我嶽母可真是多才多藝，不僅會彈鋼琴，還會唱曲兒。”
沈漓說到自己去世的母親一臉小驕傲。
“哼，不止哦，我媽媽最拿手的是彈著琵琶唱吳儂軟語，她唱京腔也可好聽了，我可喜歡聽我媽媽唱曲兒了。”
說到後麵沈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失落。
“怎麼不接著說了？”
“不過，我媽媽不允許我唱，明明奶奶說我唱的很好聽，但是媽媽隻教我彈鋼琴，不讓我碰她的琵琶，也不讓我唱曲兒。”
“為什麼，有原因嗎？”
沈漓搖搖頭，“不知道，奶奶沒告訴我，不過小時候奶奶看我實在喜歡，就悄悄給我買了琵琶讓我學。
我偷偷學著彈，學著媽媽清晨吊嗓，不過後來被媽媽發現以後，她把家裡的琵琶都砸了，她再也沒有在家唱過。”
“那你父親呢？”
“我爸爸當然護著我了。”
沈漓自己也弄不懂，為何她小時候一唱就會被自己媽媽揍。
明明鄰居都誇自己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