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能為愛私奔,現在又為自己的前程決定回京。
李雲洲好不容易從失神中醒來,又複入感動之中。
“明日,去跟先生道個彆吧!接我們的應該快到了。”
“接我們?”李雲洲有些疑惑。
“之前跟你外公通過信了,前些日子回信說,你舅會來接我們。算算日子,應該快到了。”陳文君笑著解釋道。
原來母親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李雲洲並沒有什麼被安排的感覺,他畢竟不是小孩子,沒有什麼叛逆期。
雙方達成共識,皆大歡喜。
這京城,本來就是要去的。
陳文君突然起身,端起油燈往裡屋走去。
“跟我來。”
李雲洲跟在後麵,有些好奇的走進裡屋,看著母親在床角的一處拉了一下,床麵微微晃動,然後從中分開,露出了一節下行的台階。
他有些吃驚的跟在後麵走了下去。下麵是一間密室,厚厚的灰塵鋪滿了地麵,顯然此處已經多年無人光顧。
密室空蕩蕩的,隻有中間插著一把劍。所以李雲洲一眼就看到了。劍身通體烏黑,劍長約三尺三寸。
“這劍是你爹從京城帶來的,我們住下後便一直放在這裡。今後它就歸你了。至於它有什麼秘密,你自己發覺吧。”
李雲洲心頭一動,走向前去,伸手抓上了這把黑劍。劍身沉重,竟一把沒有提起。
他尷尬一笑,運氣於臂,提了起來。這劍恐怕得有百十來斤,提起已是極限,用來殺敵……恐怕是還沒出招,自己就先累死了。
伸出右手握住劍柄,用力拔劍,劍身紋絲不動。
李雲洲不信邪,長生真氣運轉,氣灌雙臂,右腳一跺,大喝一聲,雙臂肌肉猛然收縮繃緊,一股大力自兩臂傳出。
“嘭”的一聲悶響,激起滿地灰塵,充滿密室。
陳文君捂住口鼻,退後了兩步,眼中滿含笑意。
李雲洲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依舊紋絲不動的劍身。心裡暗想,自己修煉已久,不能連把劍都拔不出。肯定是鏽住了,等出去抹點油再試試。
“以後就背著吧。這是你爹說的。”
陳文君看兒子不再動作,轉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話和依舊目瞪口呆的李雲洲。
……
……
與此同時,來接他們的車隊已經抵達雲州城。
陳言坐在雲洲客棧裡,喝著酒聽著故事。
酒是桂花釀,故事是新進案首的逸聞趣事。
陳言便是陳文君的哥哥,李雲洲的舅舅。離十裡鎮越近,他的心就越發的慌張。他怕這一次還是見不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