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高有三層,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座。船上的招牌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極目望去,“玲瓏閣”三字映入眼簾。
李雲洲略一遲疑,便邁步上了樓船。
風月場所,消息最是繁雜,也許在這能得到突破。
入的樓內,李雲洲眼珠轉動,飛快的掃了兩眼。裝修設置清雅,倒是與他想象的不同。
一樓大廳裡有幾桌客人,男子大多書生打扮,一派儒雅作風,女子模樣自不必說,衣著得體,並不暴露。
見他們笑語晏晏,樂在其中,不禁有些向往。
壯漢並沒有停留,帶著他往二樓行去。
李雲洲一顆心微微有些火熱,他聽說二樓的服務能讓人從頭舒服到腳。
二樓中間是一個凸起的舞台,隔降紗幔,看不分明。
舞台三麵是用屏風隔開的一個個房間。
壯漢掀開了一個房間的門簾,露出一個男人的笑臉。
李雲洲愕然的看著一桌男人,那個人卻笑著站了起來。
“雲洲兄,一彆經年風采依舊啊!”
“原來是黃兄,幸會幸會。”
兩人在十裡埠有過幾個月的相處,相互之間也算熟悉,隻是多年沒見,沒想到兩人都還記得對方。
李雲洲是憑借著超常的記憶力,而黃文則是對他一直都有關注。
兩人寒暄一會,黃文突然問道:“不知令姐是否也來了京城?”
李雲洲思忖片刻,才明白過來,令姐指的是花想容。心中一緊,這癩蛤蟆想吃花天鵝!哼!想屁吃。
“她雲遊四方,不知何時能來京城?”
“哦。那她如果來京,請一定告知。我也好代妹感謝令姐的救命之恩。”
“一定,一定。”
黃文拉著他在身邊坐下,順便介紹了桌上的另外幾人。都是京都書院的學子,卻是沒有介紹他們的家世。
幾人喝酒談樂,席間沒來一個女人,李雲洲暗暗納悶,逛青樓全是男的,這算逛的哪門子青樓。還不如一樓大廳裡呢!
這些人不會是……
李雲洲嫌棄的向後挪了挪,離這幾個人遠了點。
黃文看到他離眾人越來越遠,以為他怕生,就靠過去攬著他的肩膀,說道:“雲州兄,你可知這樓裡最紅的人是誰嗎?”
李雲洲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打斷了黃文的動作。
“願聞其詳。”
“柳青青姑娘,她不但是這座樓裡最紅的,也是整個京城最紅的。”黃文喝了一杯酒,自豪的說道。
“文哥說的對,她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更是有才女之稱。”
“她的模樣那自不必說,我最喜歡的還是胸前那對,雙峰插雲。”這人雙手在胸前比劃著,滿臉猥瑣。
桌上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
“哎!可惜啊!整個京城竟然沒人能過了她這三個關卡,去到那三樓之上。”黃文長長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李雲洲恍然大悟,原來三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