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夫人趕緊收起自己剛才的目光,換上了委屈和受傷的樣子。
“這件事是我們賀家的家事,兩位沒有必要參與了吧?既然已經證明我父親的事跟醫仙的藥沒有關係,我們將來自然不會追究,兩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崔安如說道:“老夫人這陰陽人的手段還真是爐火純青,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逼迫你們的事,說過什麼逼迫你們的話,我這樣一個被你外孫女搶了男人的弱女子,還能有本事逼迫你們,這是什麼笑話?曆來不是隻有你逼迫彆人麼?老夫人這個話,現在還能騙過幾個人?”
崔安如的態度,讓賀老夫人一陣鬱悶。
“郡主這個話……”
溫太師剛想說什麼,崔安如直接把他打斷了:“勞煩你們不要什麼都牽扯到我頭上,沒有這個必要,我這次過來的目的一開始就說道很清楚了,如今事情已經結束,我們也該走了,你們自己不在我們走了之後再鬨,反而怨怪我們摻和你們的醜事,若不是我提前請了翊王殿下前來見證,同時也有院正大人在此,你們傳出去會不會說今日是我把賀老太爺變成了這個模樣?我知道自己醫術精湛,害人的本事也不是沒有,不過你們想要給我扣帽子,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說完,她直接對賀之年說道:“賀尚書,這邊的事情我已經看完,對師傅已經有了交代,將來賀家再有什麼事,比如老太夫人也受不了這個打擊跟著怎麼樣了,千萬不要驚動我,更不要想著讓我幫忙治療什麼病症,我的醫術我自己做主,想給誰看不給誰看,還輪不到你們來惦記。”
崔安如說完,看著賀之年那個失落的眼神,轉身就離開了。
至於曾氏什麼時候會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之後又會怎麼樣,她並不關心。
院正並不知道崔安如單獨跟賀家父子在裡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總覺得賀老太爺病情加重,也許跟她有關。
隻不過賀之年都沒有說什麼,他肯定更加不會說。
他們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匆匆趕來的蕭讓。
四目相對,蕭讓有些尷尬,他當然知道如今的崔安如地位已經不同,而且自己每次出現在他麵前,幾乎都會狼狽。
他更加好奇的是,為什麼崔安如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見過翊王殿下……”
儘管心中有各種疑問,蕭讓還是非常規矩地行禮。
陸景琛直接說了一句:“溫家人和溫家人的編外人員,還真是陰魂不散,整個京都都知道賀老夫人是個賤人,你們還要往上湊。去吧,正好你那個外祖母剛剛被罵過,你可以跟溫太師一起給她助陣。”
幾個人沒有再搭理蕭讓,直接離開。
院正的任務已經結束,自然該回宮去了,他對崔安如十分尊重,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一樣。他們這些醫者也慕強,佩服比自己厲害的人。
哪怕崔安如並沒有在他麵前展現過什麼手法,他也知道自己跟她之間一定有足夠的差距。
因為整個大夏都沒有人有辦法處理的翊王殿下的病情,在崔安如這裡並不是什麼難題。
他親眼見證陸景琛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他也覺得後生可畏。
送走了院正,陸景琛問了崔安如那個問題。
“賀家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嗯,不然也不會把他刺激成這樣。”
崔安如沒有否認,這次她不是來幫忙的,就是找個借口前來添亂的。
賀家人這幾個人已經多活了這麼久,也該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謝幕之前,他們也該付出足夠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