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袁蜃聽完林阿伯的話後,雙眼布滿了憎恨,竟讓蒼白的臉染紅了憤怒。
林阿伯坐在椅子上,潰爛的臉隻有一隻眼睛能視物,如今已然被悲傷噙滿了紅色。
“是真的,老爺外出找尋少爺的時候,在荒廟休息那晚,袁鋒那惡胚竟然放火,我。我都是老爺冒死才救出來的。可是我年紀大了,救不了葬身火海的老爺。我是罪人啊!”
林阿伯滿是自責,低著頭,一直在哭泣,愧疚。
袁蜃氣的顫抖著身體,眼中凝著恨意:“我要殺袁鋒!”
說著,他就要下床,一臉悲憤地要衝出去,作勢要向袁鋒報仇。
江妍玉看到他上衣上又溢出了血絲,緊張地伸手去抓住他:“阿蜃!你出血了!”
袁蜃此刻已然被仇恨蒙蔽了雙眸,像隻暴躁又悲憤的野獸,怒吼著甩開江妍玉。
“我要殺了袁鋒!”
古雲見此,也出手想阻止:“袁公子莫要衝動啊。”
可袁蜃此刻完全聽不見任何人的話,像瘋了一般往外走。
見他就要衝出門,容素眯起了眼睛,捏著細銀針,朝袁蜃後背甩去,一下子,袁蜃就不動了,像是被定住一般,隻能站在原地大吼大叫。
“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
容素卻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對袁蜃道:“我支持你殺了他。”
袁蜃顯然沒想到有人會支持自己,倒是愣怔了下,而後又怒吼出聲:“那你就放開我!”
她忽而低笑一聲,沈裴清聽到笑聲,莫名覺得有種惡寒之感襲上心頭,抬眼看著容素那看似溫和實則滲人的微笑,不禁心臟一顫。
這瘋丫頭有想到什麼陰招了嗎?
容素不知沈裴清所想,走到袁蜃麵前,凝視著他,麵上露出了嘲諷之色。
“放開你去送死嗎?如果是這樣,你去送死也沒問題,但是你想過江姑娘嗎?你死了倒是輕鬆,那江姑娘該如何自處?”
這些話,倒是令袁蜃漸漸從失智中找回了些許理智,轉過頭看向了一旁滿臉難過的江妍玉。
見他恢複了些理智,容素才又繼續說:“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簡直就是一隻隨時被人揉捏的泥巴。如果想報仇,手刃仇人,那就先籌謀,再出其不備,一擊即中敵人。”
袁蜃聽到容素這些話,似乎找到了希望般激動看著她:“你有辦法是嗎?”
見他已上鉤,容素揚起了深意的笑容。
這一幕恰好被就站在門口附近的沈裴清看見,他不禁擰眉,她想要乾什麼?
“那就要看你想要袁鋒怎樣了?”容素抬起手碰了下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袁蜃。
袁蜃雙眸迸發著怒火和仇恨:“我要袁鋒當眾承認是他謀害了我父親,且跪在我父親的墳前懺悔!然後我再當著我父親墳前親自殺了他!”
容素聽著,點著頭,歪嘴輕輕笑了笑,拍起了手:“好。那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呢?”
袁蜃一聽,忽而愣怔住了,便明白容素幫自己是有條件的,如今他隻想為父報仇,也顧不了那麼多,直視容素問:“你要什麼?隻要我有,我一定給你!”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笑容加深,凝著袁蜃,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事成之後,我要《經脈藥醫書》。”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詫,唯有沈裴清眼中劃過了一絲果然如此,這瘋丫頭會幫人,絕對不會白幫的,一定是在籌劃什麼,原來是為了醫書。
可轉念一想,他又不禁迷茫不解起來,她為了醫治他的經脈,竟然這樣執著於醫書,為什麼啊?
沈裴清如何想,容素不得知,她隻緊緊直視著袁蜃,見他沉吟起來,不由再次問:“如何?”
這次,袁蜃也不再猶豫,即便那本書很重要,但都沒有他報仇重要了,他正色看向容素,點頭:“可以!隻要你幫我報仇成功,我就將那本醫書贈與你!”
容素聽後,很滿意地笑著點頭,然後繞到袁蜃身後,伸手將銀針拔出,而後淺聲說:“很好。記住你的話。”
袁蜃感覺到身體可以動了,再聽到容素的話,神色認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容素笑了笑,心中開始思量起來怎麼對付袁鋒。
既然答應幫人複仇,她可不會食言,而且拿個人來試試手也不錯,這樣等到將來她遇上容瑩心,才能知道哪些複仇手段更適合她不是嗎?
一想到她即將要和容瑩心碰上,容素眼底的冷如同萬年雪山一般冰寒無比,蝕骨駭人。
袁蜃經過那麼一番激動,身體本就有傷,這麼一折騰,又昏過去了。
嚇得江妍玉跑過來扶住他,古雲看見也連忙過去幫忙抬著人回到床榻。
淩亂的場麵結束,不久天色已經晚了。
沈裴清和容素帶回的枯枝當了柴火,小木屋裡麵弄起了火爐子,讓進入初秋的夜晚有了一絲暖意。
為防止袁鋒會派人來找或趁夜襲擊他們,需要有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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