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外邊冷風肆意,似乎寒風蕭瑟不斷。
容素待在後廚,一直忙到了半夜,終於將所需要用到的草藥都一一整理好。
等到她離開後廚,準備回房休息,卻見到沈裴清就站在後廚外的小院子裡,不知在乾嘛。
看著他那背影,在暗月映照下,格外有幾分孤寂的感覺。
形單影隻,透著一些悲涼滄桑。
容素不是喜歡安慰彆人的人,所以打算就此當做看不見。
可她剛踏出了後廚的門,準備往房間方向走,卻被沈裴清喊住了。
“容素。好歹我和你也算是認識有一段時間。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也能視而不見嗎?”
不知怎麼,容素莫名從這語氣裡麵聽出了一絲委屈,但細聽下,又隻是淡淡的清冷和不爽而已。
她無語地扯了下嘴角,然後邊伸手拍打著有些發酸的肩膀,邊走過去。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我都忙了一天,自然是要休息的,我沒有那麼閒情雅致在這閒站。”
聽了容素這話,沈裴清頓覺胸口有難以排解的鬱氣,今日聽進耳朵裡麵的話,還深深刻在腦海裡麵。
他對於她來說隻是有用,所以她才會這樣用心用力救自己。
可難道這不是事實嗎?一開始,他們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而已,他如今究竟是為何而生氣不滿?
見沈裴清沒有說話,容素更覺得他可能是大少爺脾氣犯了,所以才會這樣,但她是誰,她可是容素,才不會去忍讓他這種小性子。
“既然沒事,我就去休息了。”
正走了一步,沈裴清突然出聲,口吻帶著一些質問。
“如果我沒記錯,鳳女乃是三洲都在覬覦的女子,可當時馬修之提到了鳳女的時候,你對她卻帶著近乎瘋狂的態度,不是崇敬,而是憎恨。你和鳳女是什麼關係?”
怎麼也沒有想到沈裴清會提起容瑩心,且還隔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容素不由凝視著沈裴清,眼神帶著一絲警惕和不悅。
“此事與你無關。我的事情,你不該過問。”
沈裴清忽而轉過來,黑眸幽深暗沉,似乎裡邊藏著一頭潛伏許久的凶獸,此刻帶著駭人的氣息。
“可是,如今我們是互相合作的人。我的事,你知道不少,而你的事情,我卻知之甚少。”
說著,他走到了她的身前,低下頭,幽暗的眸光閃爍可怖的冷芒,他的手輕輕抬起,停在她的臉頰附近,捏起了她隨意散落的細發。
他輕語低沉地說:“這不公平,容素。”
見他靠得如此近,容素皺起了眉頭,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後退兩步,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才直視著他,眼神微冷:“公平?你在和我找公平?沈裴清,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我們之間的合作,隻要我提出不合作,那你就永遠報不了仇。不要想著來打探我的事情。”
沈裴清明顯看出了容素似乎有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那位所謂的鳳女,怎麼會如此牽動著容素的情緒。
甚至在他看來,現在容素用不合作的言辭來拒絕回答鳳女和她的關係的這種行為,都是因為亂了情緒而導致,他並沒有因此生氣。
“容素,你在怕什麼?你在抵觸鳳女嗎?”沈裴清沒有就此罷休,凝視著容素,再次試探著追問。
容素緊緊攥著拳頭,提起容瑩心,她就無法壓抑內心裡深藏的仇恨,更厭惡有人在她麵前去刻意提起她。
“閉嘴!”
沈裴清眯了眯黑眸,第一次見容素會露出這般的表情,滿臉的憎惡,眼睛更是透露著殺氣,甚至可以覷見裡邊無儘的恨意。
“據我所知,中都使者已然提前找到了鳳女,甚至已經將鳳女藏匿起來。傳說得鳳女者得天下,三洲的王都在找,可惜北洲和東洲慢了一步,給中洲得了先機。”
沈裴清淡聲地一字一句說著關於鳳女的見解,同時還在觀察著容素的表情。
“現在北洲和東洲應該也在暗地裡找尋中都藏匿的鳳女地點。隻不過,你竟然會認識鳳女,且從你現在的表情來看,你和鳳女之間一定不簡單。”
沒有再給沈裴清說下去的機會,容素冷森地盯著沈裴清怒吼道:“夠了!我和她是有仇,但此事和你無關,不要再打探我的事情。你治好你的病,隻要到時候幫我做我要做的事情就行,彆的,與你無關。”
無法再隱藏自己的情緒,容素說完立馬就轉身離開,一刻也不想待在那裡,她很怕將這樣的自己暴露出來。
太軟弱無能,太情緒化了,不像自己,一點也不像。
看見容素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沈裴清陷入了深思,對於容素和那位鳳女之間的事情,他是越來越好奇。
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可以讓她如今憎恨著鳳女。
雖然他並不關注鳳女,但那傳說卻一直影響著三洲的曆史,所以他自小在學習各種政治學的同時,也有了解過。
能被選為鳳女的人,必須擁有赤子之心,還有最純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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