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月下日起。
一日又一日。
容素負責給病人施針祛除肺部餘毒,古雲則是開方抓藥。
古雨兒和石頭就負責煮藥,端藥給病人服用。
沈裴清一則不會藥理,二則也不會煮藥,就一個閒雜人等,容素就安排他負責跑腿。
若是會門軒缺草藥,就會讓他和侍衛們去購置。
病人服用藥湯,還會上吐下瀉,不少人因為此事都在埋怨容素的藥方會不會根本醫治不好肺病。
還會在背地裡說容素的是非,更有甚者說嚴良是被容素蒙蔽的眼目,受她蠱惑才會讓她來醫治肺病。
在知道這些流言蜚語的時候,容素還在認真研究針法。
古雨兒對那些人這樣說容素的不是,表現得極其憤怒:“那些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現在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在救治他們,他們沒道謝就算,竟然還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藥湯那是讓他們將體內毒素排出才會這樣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所以,容姐姐,不如我們就彆醫治他們了吧!”
瞧著古雨兒義憤填膺的模樣,容素則表現得很淡然,沒有因這些事感到困擾或是不開心。
救人肯定會救,畢竟這是任務。
看不順她的,或者背後說過她不是的人,她自會有辦法懲戒他們。
沒必要為此感到不快,反而壞了心情。
“雨兒。你還是去休息吧,夜深了。”
古雨兒見容素催促自己去睡覺,又低頭看著她正在對著一個人體圖做標記。
“容姐姐,那你呢?”
容素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窗外,外邊夜色濃鬱,偶爾聞得蟲鳴,或冷風遊走的聲音。
越是夜深,她就越加有精神,沒有什麼睡意。
見古雨兒時不時打著哈欠,看起來似乎已經很困倦。
她無奈笑了笑:“我還想再研究下針法。你睡吧。”
知道自己是勸不動容素的,古雨兒也不再多言,打著哈欠和她道了聲早歇,就離開了她的廂房。
容素又看了看窗外,然後又低頭繼續標記穴位。
翌日一清早。
還沒有完全清醒,門外就傳來古雨兒焦急的聲音。
“容姐姐,容姐姐,你醒了嗎?出事了,出事了。”
聽到出事,容素猛地就清醒了,睜開眼,連忙裝好衣服,往外走,打開門,見古雨兒一臉慌張,便詢問:“發生了何事?”
古雨兒喘了口氣,才說:“有人喝了今日的藥,突然就暈厥過去,兄長說是藥性衝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