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映青相信自己奶奶,知道綠化帶不是她破壞的,決心抓出凶手。
“我也覺得不是牟奶奶。”劉悅川同意她的觀點,“看牟奶奶這,額——”她本想說‘摳門’,又覺得這形容詞太不友好,想了半天,試探說:“牟奶奶這艱苦樸素的風格,肯定不舍得弄壞你的攝像頭。”
楊千舸聳肩,沒有反駁兩人的話。
三人達成同盟,牟映青告訴兩人自己的計劃:“連綠化帶都不放過,種菜那人肯定是個小氣性格。那片菜長得確實不錯,說明被人精心打理過。
摳門的人絕對不會浪費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回報。
我讓村民們明早過來摘菜,這人肯定半夜就來把菜拔了。我們等他出現,人贓並獲。”
她分配任務,“小劉,等會你給我打手電,咱們拆一個監控,讓種菜的人以為監控拆掉了,我們用另一個監控監視。
大楊你彆出來,在屋裡守著,讓人以為旅館裡隻有我們幾個沒戰鬥力的女人。然後,我們分配一下誰盯哪段時間。”
楊千舸想了想,問:“萬一咱們抓住那人,他不承認呢。”
“我準備了一套審問方法。”牟映青捏捏手指,“如果文的不行,我還有武的。記得吧,我有三根棒球棍。”
楊千舸一驚,忙勸她現在是法治社會,打人會被訛詐。劉悅川跟著勸了幾句,又偷偷告訴她打哪裡更疼
三人說說鬨鬨進了‘老娘與海’,牟映青已經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牟奶奶了,老太太又期待又著急,不住追問:“能有用,真能抓住那個壞人?”
牟映青不嫌麻煩,一遍一遍向她保證,自己絕對能還她清白。
劉悅川四處張望,楊千舸問:“你在找什麼?”
“……總感覺,旅館比之前整潔好多。”
很快,劉悅川就發現原因。
因為沒有客人,劉悅川和牟映青都把旅館當做女生宿舍,東西用完隨手一丟,整個大廳都是零碎物件。如今,雜物被分門彆類歸置在臨近的收納盒裡,大廳看起來清淨多了。
牟映青的博士學位證和畢業證也擺了出來,在最顯眼的位置。
是牟奶奶做的。就算和牟映青說話,她也手裡也沒閒著,滿世界找笤帚。
“您歇會吧。”牟映青把她帶到沙發旁:“沒笤帚,我都用掃地機器人的。”
“……機器哪能掃乾淨。”
牟奶奶顯然不常來這‘老娘與海’,即使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也有種到了陌生環境的局促和不安。
牟映青也發現了,和她商量:“我讓你大楊送你回家好不好。你得按時睡覺,不然血壓會高。”
“我不。我和你們一起抓人。”牟奶奶很堅持:“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給我潑臟水。”
牟映青知道她的性格,沒再說話。牟奶奶睡不慣旅館的軟床,她特意去儲藏室找出墊子和毛毯,給牟奶奶鋪了個地鋪。
牟奶奶和她一起,邊鋪邊抱怨,“早說了讓你砌個炕。咱們蔥省人,睡覺哪能沒有炕。你看現在麻煩的。”
地鋪挺大,能容納四五個人。劉悅川不解,悄悄問牟映青:“牟奶奶睡覺,需要這麼大空間?”
難道有人睡相差到邊睡邊翻跟頭。
牟映青和楊千舸交換了神色,重重歎了口氣:“你待會就知道了。”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劉悅川和楊千舸的監視階段排在上半夜,劉悅川比平日晚睡一會,楊千舸需要熬個小夜。
這時遠沒到平日的睡覺時間,牟映青和楊千舸已早早睡下。牟映青睡自己臥室,楊千舸睡沙發。
牟奶奶心裡有事,小說也看不踏實,總想找個人說說話。旅館現在隻有她和劉悅川兩個人醒著,她不好意思和她搭話。
她在劉悅川身邊溜達了好幾圈,劉悅川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在筆記本上記些什麼,沒注意到她。
牟奶奶不知道學習太投入會產生‘心流’,還以為劉悅川故意不理她,小聲嘟囔,“這丫頭真記仇啊。”
她想回去繼續玩手機,轉身時不小心弄出些聲響,劉悅川終於發現她。
她看著牟奶奶,牟奶奶也看著她。兩人看了個彼此好一會,劉悅川問:“您找我有事?”
“你乾啥呢。年輕人彆總盯著電腦,對眼睛不好。”牟奶奶湊近電腦,驚呼:“喲,怎麼都是外國話!這上麵說的什麼,你能看懂?”
“是關於老年人群常見疾病的調查報告。”劉悅川解釋說:“無憂鄉老人家多,我之前關注老年人疾病少,現在得補補課。”
牟奶奶看著她厚厚的舊筆記本,問:“你,記了這麼多?”
筆記裡麵其實寫了不少和老人相處的小妙招。劉悅川不好意思承認,隻靦腆笑笑。
牟奶奶以為她默認了,神情十分複雜,有些受寵若驚,還有些不知所措。
困意漸漸湧了出來,劉悅川想去小廚房給自己泡一杯咖啡。才想問牟奶奶要不要喝點什麼,旅館大門開,展奶奶和趙姥姥趕著擎擎,拎著兩大袋好吃的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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