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川拿到駕照那天非常開心,拉著鄭頌揚又抱又跳。鄭頌揚那天本來沒想表白的,可看見劉悅川心情好,他覺得這是好機會。
畢竟,他趁家裡大人心情好時撒嬌,總能心想事成。
結局毫不意外,在鄭頌揚說完後,劉悅川又一次拒絕他。
她的拒絕毫不猶豫,好像從沒考慮過兩人有在一起的可能。
鄭頌揚真的傷心了。他忍著委屈回到家中,終於哭了出來:“小劉老師不喜歡我,她根本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看著他悲傷的背影,鄭家父母錯愕地看向彼此。
鄭頌揚雖然嬌氣,卻很少落淚。
他們沒想到鄭頌揚這樣喜歡劉悅川,也沒想過劉悅川會拒絕鄭頌揚。
鄭媽媽說:“揚揚說過,小劉老師在學校遇到了麻煩。你猜,這個麻煩解決沒有?”
劉悅川知道不是自己的錯,可鄭頌揚這隻快樂小狗傷心得太明顯,讓她忍不住自責。
她想安慰他,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像暗示,隻好狠心不和他聯係。
正在她的良心備受譴責時,學校裡發生了一件讓她措手不及的事。
這天上午她沒課,正在圖書館學習,輔導員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來一趟辦公室。
輔導員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客氣,甚至有些諂媚,劉悅川以為她又要自己代表班級參加比賽,並沒當回事。
進了辦公室,她看見副校長也在,更確定這次比賽很重要。誰知,副校長問:“劉悅川同學,你沒有拿到上學期的獎學金,對嗎?”
劉悅川以為是輔導員叫來副校長的,本能看向她。副校長卻和藹地告訴她:“你實話實說,不用有顧慮。”
劉悅川便實話實說了。不過,她本能地跳過輔導員那段,隻說了和班長的恩怨。
副校長並沒多說什麼,隻意味深長看了導員一眼,告訴劉悅川:“學校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等副校長離開,劉悅川問輔導員:“您這是鬨哪一出?”
輔導員詫異地看向她:“不是你?”
劉悅川不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不介紹,我都不知道他是副校長。”
劉悅川人品還是靠得住的,何況貧窮這件事沒法遮掩。輔導員並不懷疑她說謊。她自言自語:“所以,為什麼驚動副校長?”
在劉悅川心裡,獎學金的事已經過去了,她沒把這段插曲當回事。哪知第二天,班長被全校通報批評。
校方撤銷他所有榮譽和d員身份,還限期他全額退還劉悅川的獎學金,不然報警處理。
是沈行先在學校官網發現這份通報的,召喚劉悅川一起看。
劉悅川還沒看完,舍長已經跌跌撞撞衝回宿舍,質問說:“劉悅川,他拿了你的獎學金是不對,可你沒必要趕儘殺絕!”
說著,她想動手,被舍友攔下來了。
舍友們七嘴八舌幫著勸架,說悅悅要有這麼大本事,還至於吃了上頓愁下頓,你忘了她過的是什麼苦日子了。
舍長不信,“就是她!除了她,我男朋友沒得罪過其他人!”
沈行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不耽誤她把劉悅川摘出來。她禍水東引:“你不是說你男朋友要保研嗎,會不會是他舍友搗鬼?”
舍長毫不動搖,“不可能,他和舍友都是哥們。他告訴我了,昨天他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張口就問他劉悅川獎學金的事。肯定是劉悅川乾的。”
沈行有些火了:“你男朋友和舍友是哥們,我們就是仇人了。他舍友說沒有就沒有嗎,你不想想看,劉悅川要有這本事,早乾嘛去了,為什麼等到現在,難道那筆獎學金放在你男朋友那裡,還能漲利息?”
其他舍友也幫著勸,說彆看那幫男的跟誰都稱兄道弟,一旦牽扯到自身利益,可小心眼啦,肯定是他們搞的小動作。
舍長有些動搖了,又想起個想起個嫌疑人。她質問劉悅川:“你男朋友——”
劉悅川自己還是懵的,反駁說:“我哪來的男朋友?——你說鄭頌揚,他一個小朋友能乾什麼。”
其實劉悅川說謊了。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和鄭頌揚脫不了關係。
她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自己擔驚受怕的一整晚,直到隔天下午,鄭頌揚的媽媽約見麵。
兩人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鄭頌揚媽媽才落座,便問:“你在學校的麻煩解決了嗎。”
果然是鄭家。劉悅川暗自心驚。
她以為鄭媽媽知道鄭頌揚喜歡自己,故意展示鄭家的權勢,威脅自己離她孩子遠一點。
劉悅川給鄭頌揚補課時,鄭家人對她都很友好,她隻當鄭家是個富裕人家。如今他們稍微露出獠牙,她便不知如何招架。
在漫長又濕潤的夏天中,劉悅川曾經對鄭頌揚有過片刻心動,不過這份心動在他強勢的背景下,已經灰飛煙滅
——她的生活是她拚命換來的,容不得半分波折。
她立即發誓:“我和鄭頌揚沒關係。真的,我一直拿他當學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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