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以為自己逃過一劫,關門的動作都萬分小心。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莫城垣咳嗽了一聲,店長的手抖了抖,隨即聽到讓他幾乎暈過去的聲音:“快點,安排好快回來,有事。”
最後,包廂的門是被其他服務員關好的……
“你們乾什麼?要殺人滅口嗎?還有王法嗎?”章程的母親蔡花驚慌失措,以為莫城垣要怎麼樣她。
莫城垣笑了,笑容裡透著幾分詭異,他先是把老婆扶到靠近門口,遠離章程的位置坐好,低聲說:“萬一有事,你就跑。”
說罷,他朝蔡花走去,見她嚇得全身發抖,還隨手拎了把椅子過來:“坐下說話,這麼大年紀,彆回頭你故意摔一跤也要賴到我們頭上。”
他越過蔡花,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下,顧凱則自動站在蔡花與方子媛中間。
“你也坐吧。”莫城垣朝章程點點頭,章程已經完全沒有初來時的那份凶狠,老老實實的也坐下了。
“說說吧,方太太和你什麼關係?”莫城垣笑著問蔡花,笑容迷人,晃了蔡花的眼。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你是什麼人?方太太是我的姐妹,她可是這裡老板娘的老娘。”
“哦,你後台挺硬的。”莫城垣真的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又看向章程,“這事兒有明白人嗎?”
章程會意,立刻接話:“莫總,過年的時候我媽的老朋友來電話,說給她在江城找了個工作,包吃住一個月六千。正好我想帶他們來和莊菲談結婚的事,就一起來了。”
莫城垣點點頭:“你見過那位方太太嗎?”
章程愣了一下,搖搖頭:“隻是聽我媽說的。”
“你的事我們回頭再說。”莫城垣朝他壓了壓手,章程知道莫城垣說的是胡思雲的事,不再講話。
莫城垣又問蔡花:“你和方太太是好朋友?”
“那是當然,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蔡花撇撇嘴。
章程在一旁尷尬的手指幾乎摳搜褲子,張嘴想說什麼,被顧凱一記眼刀靜了音。
“你是江城人?”莫城垣又問。
蔡花朝地上輕啐了一口:“老娘要是江城人,還能讓你們這幫小崽子欺負了?”
這時章程才在一旁說道:“莫總,我們家是鹹城人。”
“哦……”莫城垣調查過章程,自然知道他是哪裡人。
他看向方子媛,方子媛搖搖頭,夫妻倆有了同一個疑惑:
按照蔡花說的,方太太肯定就是徐慧琴。可是徐慧琴是江城人,雖然不是市區的,但是方子媛可以肯定徐慧琴可以肯定,起碼她活了快24年,徐慧琴絕對沒離開過江城。
不過方萬山卻是鹹城人,是吳家統一給家裡工人調戶口,才把方萬山的戶口遷到江城。
這些年,方萬山經常會回鹹城,徐慧琴問他回去乾什麼,他隻用拳頭招呼,久而久之徐慧琴也就不問了。
如此說來,這蔡花說的朋友怕不是方萬山?可是為什麼要說是方太太呢?
“誒?我記得你爸爸也跟著來了,他現在人呢?”莫城垣突然問章程。
章程回道:“高鐵上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和我爸不知道我媽沒買票。
我訂票的時候問他們拿身份證,我媽說她自己買她和我爸的。
後來出事了,我爸也被拘了一晚上,他嫌丟臉,看到我媽確實有落腳的地方就回老家了。”
莫城垣右肘擱在台子上,大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一雙明眸狡黠的看了看蔡花,又看了看章程。
隨即他突然問蔡花:“方萬山最近回老家?”
蔡花明顯慌了,她努力把自己因為緊張都顫抖的雙手插進工作服的口袋裡,抬頭裝天真:“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然後又惡毒的盯著莫城垣,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憑什麼你跟審犯人一樣審我?”
“我?嗬嗬,你問你兒子吧。”莫城垣朝章程揚了揚眉毛,蔡花也看向自己的兒子。
“媽,他就是莫總。”章程直接告訴她。
蔡花可不知道誰是莫總,聽了就衝莫城垣嚷嚷:“我管你什麼總,你有錢就能把我當犯人?我要你對我道歉,哦不,賠錢!賠錢!”
她這句話一出,屋裡的幾個人,除了章程都是忍俊不禁,沒腦子嗎?
章程此刻恨不得自己能鑽到地底下:“媽,這裡所有的底商都是莫總的財產,這家店也是莫氏開的,所以你說的方太太的女婿就是他!”
蔡花是蠢,但是這句話她聽明白了,臉立刻煞白!
她的狀態讓莫城垣和方子媛都明白了,和她認識的不是徐慧琴,而是方萬山。
這時候方子媛再看章程,最初看照片時那種熟悉感又來了。
絕不單單是大學打過照麵那麼簡單,而是……章程的眉眼和方萬山年輕的時候有三分相似。
方萬山年輕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流氓地痞的樣子。那時候他長得不錯,高大威猛,眉目清秀,年輕的時候如果不說話,看著好像個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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