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覓作為赤霄宗的大少爺,身邊自然有許多保護他的人。
眼見自家大少爺被殺,後背皆是一涼,頓時,看向滄九旻的目光滿是殺氣。
保護少主不力,那他們也隻能將這賊人拿住,儘量減輕責罰。
滄九旻作為弟子中四百年便到渡劫期的第一人,哪怕受傷,這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隻是他無意傷他們,隻是將人逼退,自己便跟著這些人去了衡陽宗請罪,任由他們傳信回去。
降魔峰
滄九旻站在降魔杵前,空中劫雷遍布。
岑掌門第一個趕來,二話不說便是一掌。
滄九旻摔在降魔杵上,雷電順著降魔杵打在他身上,瞬間,一口血噴出,夾雜著血霧。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這一擊,滄九旻受了。
這些年,兆悠將他教導的極好,同門友愛,生活安樂,他體悟到了很多他以前不懂的東西,也明白了更多的責任和善惡。
他可以因自己牽連了岑覓而接受他家人的憤怒,隻是更多的,卻沒有了。
說到底,他自己也無辜。
滄九旻懂善惡,卻不會做一個沒有底線的聖父。
在岑掌門再一次攻來時,滄九旻接住了他的攻擊。
“岑覓,不是我殺的。”
“哈?”岑掌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抬手一揮,岑覓死前的畫麵浮現,他倒地前,正對的,是伸出手打出攻擊的滄九旻。
所有在場的都是赤霄宗的弟子,他們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而這時,其他門派也陸續來了人,將方才的那個畫麵儘收眼底。
當然,他們也沒有忽略,姒嬰喊他的那句‘主上’。
弟子們嘩然,各派掌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兆悠嚴肅的走到他麵前,隻問了一句:“岑覓,是你殺的嗎?”
滄九旻搖頭:“不是。”
“好,師父知道了,師父信你。”
兆悠沒再說什麼,隻是站在了他身前。
衢玄子匆匆而來,甚至什麼都沒問,就站在了兆悠身側,隻是眉頭始終擰著。
弟子們一聲一聲議論此起彼伏,最後逐漸演變成對滄九旻的聲討,除了衡陽宗和逍遙宗的人時不時為他爭辯幾句,可那些人,實在太多了……
就在這時,諦冕走了出來。
“衢掌門,暌違多年,可還安好?”
兆悠和衢玄子對視一眼,心下瞬間了然。
雖然早就起了防備,知道他定然會在仙門大比前後生事,卻不想竟這般快……
雖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衢玄子眼神閃了閃,麵上還是掛上了抹笑。
“勞您掛念,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