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喜幫弘曆用艾草熱水擦了身,很快嚴祿便端著溫熱的藥入殿。
見趙喜伺候著將藥喂下,年世蘭的心這才安然放下。
“娘娘,此藥方精妙難得,相信殿下會很快恢複,天色不早,娘娘不如先回宮?”
年世蘭在床尾坐著,瞧這一番折騰後,隻一盞茶的功夫,此刻弘曆麵色微微緩和,眉頭也不似方才那般緊蹙。
“也好,你們便小心伺候著。”
年世蘭起身隻自然地將身側的錦被掖了掖,直起身之際卻又見床上的人,眉頭又皺著,嘴裡似在呢喃著什麼。
她微微走近幾步,直到近前,卻又不曾聽清他在說什麼。
而猶在夢中的弘曆,隻覺身在一片混沌中,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鼻息間卻隱隱有熟悉的甜香襲來。
“娘娘”
年世蘭聞言遂地麵色一紅,竟不曾想會當麵聽見弘曆夢中的囈語竟然是在喚自己。
她抬頭撤身,而此時弘曆卻忽然像是醒了過來,那雙溫和散漫的墨色鳳眸深得叫人驚慌。
“蘭兒”
他喚得真切,年世蘭對上他沉黑的眼瞳,隻覺這一瞬時間都仿佛沉寂,腦中低回著那兩個字。
他這樣叫著她的名字,輕昵柔軟,她的心仿佛都要被融化。
年世蘭又俯身坐下,那手仿佛不受控製地撫上弘曆的臉龐。
“趙喜?”
弘曆眨了眨眼,眼神迷蒙又透著疑惑。
年世蘭又噗嗤笑出聲,自己如今這副裝扮,倒叫他分辨不清了。
“弘曆?”
她低低喚了一聲,眼前人又似沉入了夢中,隻閉著眼,嘴裡喊熱。
弘曆生熱難耐,寢衣的領口被隨意地扯開,襟懷半敞,胸口那緊致的肌肉線條亦清晰可見,那若有似無的鬆竹木質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清暖而魅異,絲絲惑人。
年世蘭驚異的鳳眸滿是慌亂,心跳又莫名加快了起來,連氣息都紊亂了幾分,她不動聲色地將錦被扯高了幾分,蓋住弘曆胸口。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卻心動慌張了起來,她懊惱地閉上了眼,想揮散腦中那旖旎的畫麵。
“娘娘?”
年世蘭身子剛要直起,隻覺手中暖熱,弘曆此時似乎清醒了幾分,他皺眉盯著年世蘭的臉,喚出的那句娘娘透著疑惑,似等著眼前人的回應。
“你醒了?”
年世蘭試探地開口,又覺手中一緊,自己便被大力扯向了床榻。
弘曆體溫異常發燙,年世蘭被激得渾身緊繃,熾熱的溫度順著弘曆胸口那一小片肌膚傳來,年世蘭便要掙紮著起身,卻又被弘曆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