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剛很快就回信了。
“俊慧,收到信後我又高興又震驚,簡直不敢相信,你靠賣魚就掙了一千三百多元?!
這比我們大隊長的工資都要高好幾倍!
你從大運河裡抓了這麼多的魚?你是怎麼抓到的?村裡其他人也抓了這麼多的魚嗎?
俊慧,儘管你掙了這麼多的錢,但是我每月還是要寄回三十塊。
部隊經常到外地執行任務,戰爭說爆發就爆發,所以錢就由你保管著吧。
至於買手表的事,我就先不要買了,部隊提倡艱苦樸素,基層官兵男不戴手表,女不戴飾物,說那是資產階級生活方式。
我想法搞一張手表票,過年回家休假的時候給你買一塊手表。
俊慧,平時你和咱娘一定要吃好點,穿好點,往後天冷了,提前置辦好過冬的棉衣棉被。
對了,你到大運河裡抓魚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到深水的地方去抓。
特彆是回流窩那裡,太危險了,那裡魚再多也不要去抓。
……”
劉俊慧看到信很高興,心裡甜絲絲的。
字裡行間,體現出永剛對自己的關愛和信任,看來他的心裡真的有自己了。
至於他掙的錢交給自己保管,也好。
前生那個時代,都說男人手裡不能有太多的錢,否則男人會變壞。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這個說法,但是應該也有這種可能吧。
李永剛的來信對於劉俊慧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鼓勵,她抓魚賣錢的乾勁更大了。
不過大運河裡不是總有魚可抓的,河水裡的水越來越少,從而魚也越來越少,估計上遊也有不少抓魚的人。
原來劉俊慧每天努把力可以抓到上百斤的魚,漸漸地,每天也就是抓十斤八斤了。
到了十二月初,大運河裡開始結冰了,也就無法抓魚了,今年抓魚賣魚的財路暫告一段落。
沒有魚抓了,但是劉俊慧覺得自己的透視眼還有其他開發利用的渠道。
看到大運河裡結冰,劉俊慧就沿著大運河岸回家,路上看到月河地裡一幫人在倒紅薯。
倒紅薯,就是在生產隊已經刨過的紅薯地裡,用三齒或者鎬頭把土地翻開,從中找到生產隊刨紅薯時落下的紅薯。
正常人這種倒紅薯,完全就是瞎子摸象,誰也不知道土裡有沒有紅薯,隻有把土地翻開碰運氣。
劉俊慧心裡哈哈一笑。
我來了。
今天是帶著魚具來的,沒有帶三齒或者鎬頭,這不要緊。
劉俊慧在灌木叢裡折下一根比較粗的木棍,用牙齒把斷茬處加工成一個小鏟子。
然後,劉俊慧左手提著一隻桶,右手握著小木鏟子,來到了刨過的紅薯地裡。
哈,藏在地下的紅薯,哪裡逃得過透視眼。
劉俊慧走幾步,就用小木鏟子挖出一塊紅薯來,甚至兩三塊。
為了不引起彆人注意,劉俊慧避開其他倒紅薯的人。
不一會兒,劉俊慧就輕輕鬆鬆地挖了滿滿一桶紅薯。
看看四下無人,劉俊慧把滿滿一桶紅薯倒在岸堤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下麵藏起來。
接著繼續到地裡挖紅薯。
一上午的時間,劉俊慧就挖了十七桶紅薯,估計得有三百多斤。
到了近午,劉俊慧騎上自行車匆匆沿著大運河岸頂回家,先到了娘家,借來那輛小型拖拉機。
為了抓緊時間,劉俊慧帶上一把大鐵鍁。
開著拖拉機回到了藏紅薯的灌木帶,將拖拉機停在岸頂上,用大鐵鍁一下一下地把一大堆紅薯鏟到拖拉機後鬥裡。
裝了滿滿一後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