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俞遷和他帶來的人還是把去路給擋住了。
“宋鎮長,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就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郝玉屏被害的現場。據我們了解,你一直讓郝玉屏變賣化工廠的設備來補償工人們的醫藥費,可郝玉屏一直未能履行,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一怒之下動了手。
又或者說郝玉屏掌握你的什麼把柄,用它來威脅你,你才動了殺心。總之,你就是有殺人的動機。”
俞遷的措辭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所以說得挺理直氣壯的。
當然,他是奉了命來的,這仿佛讓他感覺重任在肩,畢竟抓捕一個正科級乾部還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況且是在縣委大樓裡。
雖說電話裡說的是在大樓前等,可到達縣委大樓後,俞遷還是徑直往縣委這邊來了,似乎是手握尚方寶劍一樣,有如入無人之境。
“說了這麼多,你有實質的證據嗎?”
宋缺不為所動,俞遷的這番話當然是經過組織的,而且派他來的人肯定也做了交代,反正就是把這事往他頭上扣。
“證據需要核實,但作為嫌疑人,你就必須跟我們回去做調查。如果拒不配合,我們也是有權采取強製措施的。”
俞遷的臉上多出了一絲冷意與嘲笑。
“這麼說,你們抓人全靠猜測啊。”
這次宋缺可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就乖乖地跟著走了,連證據都沒有就想來抓他,真當他還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不過,還在辦公室的時候,宋缺就通知了衛正榮,相信他正帶人趕來縣委。
俞遷嘴上雖說可以采取強製措施,可他心裡還是有些懼怕的。
在長興縣,誰不知道宋缺是縣委書記跟前的紅人,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誰又敢輕易動這個紅人呢?
再說了,俞遷是真的有點心虛。好歹也在官場混了好些年,領導們之間的爭鬥哪是他這個級彆的可以真正參與其中的呢?
一句話,既然都選好隊了,那就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了。
所以,雙方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這時,宋缺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儘管是陌生號碼,但宋缺還是若無其事地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宋鎮長嗎?我是臨川監獄的獄警侯傑明,我們上午才剛見過麵的。”
宋缺腦子快速地轉動了一下,難怪這聲音有點耳熟,原來是帶他和郝玉屏進探視室的那個獄警。
“你好,你好,侯警官,我就是宋缺。”
“楊大山托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他說非常重要,請我務必親手交到你的手上,我已經從監獄裡出來了,你現在在哪呢?我們約個地點見個麵。”
“我就在縣委辦這邊,你方便過來嗎?”
“可以,最多十五分鐘,我就可以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