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炮火聲撕裂了夜空,新家園在火光中顫抖。連續數日的猛攻,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曾經堅固的防禦工事,此刻已變得千瘡百孔。
鄔楓的臉上沾滿了硝煙和血汙,他嘶吼著指揮著自衛隊,頑強抵抗著敵人的進攻。然而,敵人的火力太過凶猛,自衛隊成員一個個倒下,鮮血染紅了新家園的土地。
“我們撤!”眼看防線即將崩潰,鄔楓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餘詩涵一直守在鄔楓身邊,她熟練地包紮著傷員,清澈的雙眸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聽到撤退的命令,她立刻組織還能行動的傷員,掩護著他們向後方撤離。
撤退的路上,槍炮聲、喊殺聲、傷員的哀嚎聲混雜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鄔楓和餘詩涵帶領著殘餘的自衛隊成員,且戰且退,終於退守到新家園的核心區域——一座廢棄的工廠。
工廠雖然破敗,但地勢較高,易守難攻,是他們最後的防線。鄔楓顧不上喘息,立刻指揮著眾人,利用工廠的廢墟和機器,構建起簡易的防禦工事。
“鄔醫生,我們還能守住嗎?”一名年輕的自衛隊員,望著工廠外黑壓壓的敵人,聲音顫抖地問道。
鄔楓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地說:“相信我,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守住我們的家園!”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在他們身邊炸開……
一聲巨響,磚石飛濺,爆炸的氣浪將鄔楓掀翻在地。餘詩涵驚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到鄔楓身上,用身體護住他。待硝煙散去,餘詩涵才發現,鄔楓的左肩被彈片擊中,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襟。
“鄔楓!鄔楓!”餘詩涵焦急地呼喚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鄔楓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但他仍然強忍著劇痛,對餘詩涵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彆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逞強!”餘詩涵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顫抖著手,撕開鄔楓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勢。
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餘詩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是醫生,在戰場上,她必須堅強!她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取出藥品和工具,為鄔楓處理傷口。
消毒、止血、包紮……每一個動作,餘詩涵都做得格外認真仔細,仿佛在完成一件神聖的儀式。她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因為她知道,鄔楓的生命,此刻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鄔楓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劇痛一陣陣襲來,讓他幾近昏厥。但他依然強撐著一口氣,因為他知道,他是新家園的主心骨,他不能倒下!
“詩涵,彆管我了,快去……快去組織防禦……”鄔楓的聲音斷斷續續,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餘詩涵堅決地搖了搖頭,她一邊為鄔楓包紮傷口,一邊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們都要活下去,一起守護新家園……”
就在這時,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再次響起,敵人的總攻開始了。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來,打在工廠的牆壁上,濺起陣陣火花。
“快!快把鄔醫生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一名自衛隊員焦急地喊道。
兩名自衛隊員冒著槍林彈雨,衝到鄔楓身邊,將他抬到工廠深處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餘詩涵緊隨其後,她一邊為鄔楓注射嗎啡止痛,一邊密切關注著他的情況。
“詩涵,你快走!這裡太危險了!”鄔楓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他仍然堅持著讓餘詩涵離開。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餘詩涵緊緊握住鄔楓的手,目光堅定。
炮火聲越來越密集,工廠的牆壁在敵人的猛烈攻擊下搖搖欲墜。自衛隊員們在鄔楓和餘詩涵的鼓舞下,拚死抵抗,但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逐漸被壓縮到了一個狹小的區域。
“詩涵,拿起槍……”鄔楓的聲音虛弱無比,但他手中的槍,卻指向了敵人的方向。
硝煙彌漫,彈片橫飛,新家園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自衛隊成員們個個灰頭土臉,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們背靠著殘破的牆壁,手中的槍支噴吐著憤怒的火焰,頑強地抵抗著敵人的進攻。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呼嘯而過,一名自衛隊員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老李!”旁邊的人悲痛欲絕地大喊,卻無暇顧及,隻能紅著眼,將更多的子彈傾瀉出去。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的!”一名自衛隊員焦急地說道。
鄔楓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坐起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異常冷靜。
“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鄔楓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工廠後方,那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我們必須突圍,從後山撤退!”
“可是,敵人已經包圍了整個工廠,我們怎麼突圍?”
“夜晚就是我們最好的掩護。”一直沉默不語的餘詩涵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利用夜色的掩護,悄悄向敵人的後方滲透,隻要突破了他們的封鎖線,我們就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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