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前爪搭在桌子旁,一個借力,便跳到桌子上。
她窈窕著走過來,親昵的蹭了蹭江川上的手背。
江川上把剛倒出來的茶水推給她,又給自己倒了杯。
玉藻前象征性的舔了舔茶水麵,打濕的舌頭又在爪子上來回舔,理順那一處的毛發。
她這才開口,嬌媚笑道,赤色的眼眸裡有看戲的成分在,“大人,喚奴家做什麼,你不試試這身漂亮嫁衣嗎?”
“這是你的事,彆忘了明天可是你出嫁。”江川上淡淡開口,一雙丹鳳眼不再多情,冰冷的眼眸看什麼都覺得掃興。
他懶散的持起茶杯,輕飲幾許複又放下,見玉藻前不動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就知道她要打什麼壞主意,立刻曲起手指給了她一個暴粟。
“敢耍小心思壞掉我的計劃,我就把你九條尾巴上的毛全拔了,你肯定不想成為無毛的狐狸吧,嗯?”
江川上威脅道,揚起一個冷漠的微笑來。
玉藻前抱著被敲疼的腦袋嬌呼不止,“哎呦,好疼呀,疼到奴家了,大人你就不會憐香惜玉嗎?嗚嗚嗚嗚……”
江川上不理她的裝模作樣,眼神連餘光都沒分給她半分。他剛才的手勁敲的根本不痛不癢,她就是單純的裝。
戲多,估計是話本子又看多了。
江川上懶懶吐槽,“憐香惜玉?你是什麼美人嗎?”
“我怎麼不是美人,蘇護之女的美貌名聲可都是我掙來的,老娘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玉藻前反駁道,也不裝可憐了,她一蹦三尺高,險些從桌子上跳下去,情緒頗為激動。
“那有我美嗎?”
“呃……沒有。”
“那就好好辦我的事,你用我的皮囊已經是天大的獎勵,彆不識好歹。”
“……好的。”
玉藻前自閉了,蔫蔫的說道,隨即化為白霧,同時盒子裡的嫁衣也不翼而飛。
等白霧散去,一身血紅嫁衣的美人橫空出世,那張臉赫然正是江川上的麵貌,就連身形也分毫不差。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便立刻靈動起來,麵龐慵懶矜貴,與現在的江川上如出一轍。可總有一股妖嬈的嫵媚在神色中,那不是江川上所有的,而是玉藻前。
江川上打量著,來了興趣,“幻化的還不錯。”
“那當然。”
幻化成江川上模樣的玉藻前開口,聲音也同江川上彆無二致。
江川上眼裡的興趣更濃,從桌子旁站起,向玉藻前靠近。
玉藻前任由他打量,要的就是不出錯誤,她驕矜抬下巴,對自己的幻化技術頗為自信。
“這副樣子,倒真像是複製出來的兩個人。”江川上緩緩說道,伸出手為玉藻前整理肩膀處的一點褶皺,等整理完,他的手又撫向玉藻前現在與他彆無二致的臉來。
手下的皮膚微涼細膩,膚如凝脂,就連那顆淚痣也分毫不差。
江川上不斷貼近著,麵容都快要與玉藻前相貼,他慵懶的眼神與玉藻前平淡又帶著細微慌張的眼神相對,仿若鏡子裡的人在不斷靠近一樣,美到了極致。
也難怪玉藻前會有些慌張,她知道她是冒牌的,再怎麼模仿也模仿不出江川上那獨特的氣質來。
江川上把她的神色收進眼底,驀的他輕笑起來,手指撫上了玉藻前臉上的那顆淚痣,也像是再觸碰他自己的那顆,口中吐息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