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不怒自威。
狐之助在旁邊嚇的更是不敢吭氣,生怕這位祖宗把本丸都給掀了。
作為惹怒江川上的導火索,燭台切光忠嘴唇緊閉成一條直線,在這凜然又壓抑的氣氛中,額頭都泛出一層薄薄的汗。
這位黑發黑衣的高大暗墮付喪神此刻連形象都顧不上維護了,身上還圍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圍裙,更覺得可笑。
垂在一側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絞弄圍裙,直到一滴汗浸入他的眼睛,他才恍惚覺察出自己的情緒明顯外露。
“這是何等的醜態啊……”
燭台切光忠緩緩開口,打破一室寂靜。
緊接著,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一絲不苟的將自己頭上的汗珠給擦乾淨後,才向江川上躬身道歉。
“對不起,沒有給您帶來很好的用餐體驗,是我的不對,下次會儘全力做出符合您口味的飯菜來。”
江川上淡淡瞥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看向眾人,意味不明的開口。
“下次?還想要下次?我看你們並不想有下次,不是嗎?”
“……”
眾人頓時神色各異。
他們聽清這話裡的暗示了。
話是對他們所有人說的,視線是朝他們一一掃視的。
也就是在說,審神者非常不滿他們這群暗墮付喪神今天的所有行為,包括昨晚的歡迎儀式與襲擊。
歡迎儀式明麵上是歡迎,實際上是下馬威,新官上任還有三把火,審神者能不生氣?
——現在,就是在借機教訓他們。
飯菜不合口味隻是一點點發泄途徑,但更多的則是心理壓力,拿捏打壓的手段。
該說不說,這樣真的很有效果。
至少,他們不會再輕舉妄動了,想動手都得掂量一下分寸。
三日月宗近想清楚其中的道理,半眯起眼睛無聲笑了笑。
過會,他整理著頭上的金穗,在旁邊人石切丸的不讚同目光下,慢悠悠開口。
“並不是這樣,主人。我們很想有下次,下下次,一直到很久。”
“是嗎?”江川上挑眉,好笑的看著這個和事佬,非常不相信他的話,“這難道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法?”
三日月宗近不惱,依舊心平氣和的望向江川上,嘴角含笑。
“當然。哪怕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之後也會有更多和我一樣的,我這位老爺爺的目光非常長遠呢。”
江川上靜靜凝視他,施舍般啟唇鼓勵。
“那就保持你的長遠。”
說完,像是才想起來旁邊還站著一個付喪神後,又緩緩道:
“燭台切嗎?該回你位置上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