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看了眼說話鄭重的太宰治,唇角微勾,不疾不徐道: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不過阿敦若是有事,可以喚我。”
中島敦驚喜的小小“哎”了一聲,剛才的低落情緒瞬間消失,不過很快他就開始矜持地搖頭,禮貌又乖順。
“這…謝謝川上先生的好意…不過不能這樣…已經麻煩川上先生很多次了…不能再這樣,我會努力的…”
江川上淡淡瞥他,沒說什麼話。
其實叫不叫他幫忙都還不一定呢,江川上隻是用話語說著溫柔的客套話,中島敦拒絕都是在算計之內。
心軟善良的孩子隻會去儘力麻煩自己,而不會想著去麻煩其他人。
在場兩人都清楚,太宰治坐在旁邊,瞧著江川上精致的側顏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疏離,滿意的眯了眯眼。
過了會兒,太宰治目光落在江川上垂在他一側的手上,立刻悄無聲息地把自己手探過去,用自己寬大的手掌覆蓋住那白皙的手背。
當溫熱的掌心緩慢跟那微涼的手背緊貼時,太宰治在心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江川上的手無疑是修長漂亮的,跟正常男性的手相比不是很寬厚,掌心手背隻有薄薄的一層肉覆蓋,很容易就能摸到裡麵分明的骨節。
這雙漂亮的手就連指關節和指尖都是粉的,精致的像是擺放的藝術品,微涼中特彆適合被把玩在手掌心。看著它被自己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暖熱,無形中就能滿足人的控製欲。
太宰治觸碰上就不想鬆手了,而是再次將手收緊,把五指強硬的擠進江川上的指縫中,再次將那漂亮的手給緊緊握進手心。
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他還想把那手捧起來放在唇邊狎昵,讓那粉色指尖沾染水液。
江川上還在跟中島敦聊天,不過大多都是中島敦在說,江川上在聽。
感受到手背上放肆的力度,他抽了抽沒掙脫開後,才偏頭看向這個不正經男人,眉頭微微擰起。
“你在乾什麼,太宰?”
江川上從始至終都沒叫過太宰治全名,而是省略一個字喊他的名。
這種隻有朋友或以上之間才會喊的親昵稱呼,每次喊出都讓太宰治眼睛一亮。
江川上的嗓音溫柔獨特,微微磁性中又分外撩人,綿綿的尾音在喊出人的名字時,更像是情人的呼喚。
太宰治很喜歡江川上這樣叫他,跟彆人喊他是絕未有過的感觀,心臟都會隨著呼喚收緊,不斷加快。
是風動,是心動。
人類不都是靠心臟搏動來確定人是否還有生命體征的嗎?
太宰治就感覺自己胸膛裡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都快要飛出來一樣,終於有了活著的感覺。
這種心念一動的感覺,也特彆讓人上癮。
太宰治立刻朝江川上笑了笑,聲音溫柔而動容。
“在親近富江桑啊,你都忽視了我這個愛慕者的情緒,光偏心敦君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委屈和哀怨,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狗。
控訴說完,下一秒,太宰治生怕江川上會說出什麼冰冷傷人的話語來,連忙繼續道,話題轉移的飛快。
“富江桑,我們去約會吧!一直待在家裡會悶出毛病的。”
江川上望著這個用星星眼看著的自己的青年,一時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被冷落的中島敦捧著水杯喝了一口後,突然傻不愣登冒出一句話。
“太宰先生,我們不是還有交涉任務要做?”
這句話宛如一顆炸彈,瞬間將太宰治精心營造的曖昧氣氛炸得粉碎。
被打斷的太宰治狠狠地咬著牙,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耷拉在江川上身旁。
原本緊握著江川上的手也開始搖晃起來,語氣可憐兮兮的。
“啊,不要嘛,這個任務可不可以不做?我好想和富江桑黏在一起呢……”
中島敦嘴角微微抽搐,目光轉向牆壁上掛著的時鐘,他還是略知一點鐘表看法的,於是出言提醒。
“太宰先生,距離約定的會麵時間隻剩下一個小時了,你不能不去,我一個人是去不了的。”
太宰治又發出一聲哀嚎:“啊不——,我已經被富江桑家裡的沙發給封印了!”
說話間,他迅速鬆開緊握江川上的手,並張開雙臂再次向江川上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動作緊緊環住江川上的腰。
太宰治黑色的腦袋也蹭在江川上左腰處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八爪魚般牢牢扒在江川上身上不下來。
江川上一時不察,還真讓他給抱住了,等反應過來去推他,已經推動不了一點。
這無賴的舉動,實則更像是揩油。
江川上無語的看著他,轉頭看向中島敦。
“你們要做什麼任務,方便說嗎?”
中島敦猶豫的看了眼太宰治,太宰治卻在這時臉頰微紅的抬起頭。
“富江桑的意思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然呢,”江川上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下巴捏起,指尖微微用力,“你做這些無賴的動作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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