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今天弄這出的目的?”
江川上望著站在麵前、少年模樣的鶴丸國永,慢慢道,下一個定義。
“壞鶴。”
鶴丸國永噗嗤笑出了聲,金黃色的眼眸因為愉悅甚至半眯起來。
“嘛,就當主人是在誇我了,再來個淨化就更讓我開心了……”
“嗬,你想多了。”江川上唇角扯了扯,淡淡道,“功過相抵,你還是先保持你的暗墮模樣吧。”
鶴丸國永臉上的微笑弧度不變,他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眼睫微彎,聲音帶著些許戲謔。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主人沒把我丟出去?”
江川上靜靜看著他,忽然視線轉移落在不遠處的三日月宗近身上,不冷不熱道:
“三日月,你出現瑕疵了,還想變回來嗎?”
三日月宗近臉上的黑紋還沒下去,平日裡端莊優雅的老爺爺如今早已因為暗墮而變得醜陋。
三日月宗近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眸中的彎月開始不安的閃爍,不自覺地伸手觸上自己的臉頰。
他伸出的那隻手,也恰好是那隻白骨化的手。
骷髏與暗墮紋。
向來有光輝神性的三日月,此時的模樣既破碎又彆有一番妖冶的黑暗性。
鶴丸國永見江川上的注意力被三日月宗近給吸引過去,嘴角微微一抿,原本上揚的弧度瞬間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也稍稍收斂起來。
然而,他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向前邁出小半步,結結實實擋在江川上與三日月宗近之間,也擋住江川上看三日月宗近的視線。
在江川上微微露出不悅之前,鶴丸國永又迅速伸手抓住江川上的衣袖,跟個孩子似的輕輕搖晃,撒嬌般地道:
“哎?不嘛,主人。”
江川上靜靜看著他表演,小狐丸在旁邊無語的看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胸前的頭發。
麵對江川上的沉默,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也不嫌尷尬,繼續用楚楚可憐的表情仰頭望江川上,他的語氣也充滿了委屈和哀怨。
“鶴隻是想給這枯燥乏味的生活帶來一些驚喜罷了,一成不變的話,不就跟死了一樣嗎?還好主人你來了呢……”
“是嗎?”江川上語氣不定的回視他,在鶴丸國永眼裡要生出一分喜悅時,突然把袖子給扯了回去,“那就乖一點,小心機也給我收回去。”
說完,江川上朝三日月宗近走去,抬手捏起他的下巴。
在一寸寸打量完三日月宗近後,他緩緩道:“好可憐的三日月,是要哭了嗎?”
因為湊的近,兩人的唇都要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