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來到這裡?
是組織裡的人還是誰?為什麼不是黑色衣服?
赤井秀一看著視野裡突然出現的人影,眼睛微微眯起,又不確定似地將視線從準星移開,偏頭向地上的那人望去。
他視力極好,能清晰看到那個穿淺藍色牛仔外套的年輕人是直直朝宮野明美的約定地點走去,目標非常明確。
可惜有頭發和口罩遮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清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倒是那高挑的身段顯示應該是個纖瘦的男人。
他也絕對不會是琴酒。
琴酒常年一身黑色風衣,從始至終都是黑色以及銀色長發,再也不見其他顏色。
赤井秀一腦子裡都根本想不出琴酒穿這種衣服會是什麼樣的畫麵,會自戳雙目的吧?
所以,底下那個隻能是個身份不明、立場也不明的陌生男人。
赤井秀一微微擰眉,看了一眼時間確定離真正的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後,又迅速把視線放回準星,繼續等待。
作為狙擊手,他最擅長的就是等待獵物的到來。
如果在今天能夠將琴酒一槍爆頭的話,那結局自然最好,之後就再也不需要特地設局去抓捕琴酒。
隻要沒了琴酒這個強悍戰力的瘋狗,烏丸軍團在日本的駐紮地就能不費吹灰之力鏟除掉,到時候大仇也能得報。
不過,赤井秀一不是個半路開香檳的人,他看重實際,沒能親眼見到琴酒被擊殺的場麵,就不會放鬆警惕。
於是他迅速摒除雜念,心無旁騖的繼續維持伏擊動作。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對於我們來說時間還是挺短的,但對於此刻的赤井秀一來說,卻顯得格外漫長。
江川上則姿態悠閒的繼續向前走,動作散漫的異常,直到走到一處倉庫門口,他才停下腳步。
也就在這時,一輛鮮豔奪目的紅色汽車剛剛好從他的右手邊徐徐駛來,並穩穩停在他的右側。
江川上聽到聲響,微微側頭,視線就恰好跟坐在駕駛座上的黑長發女人對視上,口罩下薄唇霎那間輕勾。
這回,終於不是慌張的見麵了,宮野明美。
而相比於江川上的單方麵認識,坐在駕駛座的宮野明美可不認識擋在車前麵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敏感時間點,出現任何人都非常可疑,哪怕眼前之人很明顯不是組織的人。
那要是刻意偽裝,故意降低戒備心呢?
想到此,宮野明美心頭不禁猛然一緊,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便非常小心又迅速地將包內手槍取出並握在掌心,同時使手槍和自己身體緊貼,防止被人看見。
做完這些,宮野明美才稍稍放鬆下來,然後不著痕跡地側身,將頭探出車窗,目光警惕地看向站在車前的藍衣人,並出聲詢問。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要站在我的車子前麵?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這是,把自己當成誤入這裡的不良少年了嗎?
江川上微微歪頭,身體也順勢靠在車前,自然地向宮野明美搭訕。
“不知道呢,姐姐。我朋友約我來這裡玩,但是沒見到他人,一會可以搭你的車回去嗎?”
而隨著他的動作,宮野明美也終於看清眼前人正麵到底是什麼樣子,哪怕心有警惕,也還是有些意外。
無他,眼前之人真是太吸引目光了。他整個人依靠在車頭處都顯得又高又瘦,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格外白皙,像是會發光一樣,白得甚至有些晃眼,跟這黃土地的廢棄倉庫格格不入。
儘管他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完整麵容,但他露在外麵的眉宇精致又鋒利,眼睛也十分好看,漆黑透亮的猶如一汪深潭,一顆淚痣點綴在白色口罩上方異常醒目。
他應該是個十足好看的年輕人,身上的少年氣息怎麼也蓋不住,不像假的,也不像是故意偽裝接近自己的人。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真是個普通富家小少爺?那他為什麼會出現這裡,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出來玩嗎?
宮野明美恍惚,有些猶豫,但她還清楚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怕牽連到他,於是連忙出聲拒絕。
“我還有事,不能載你,你還是快走吧,這裡不能多待。”
“為什麼不能多待?”
江川上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好笑的眨了眨眼睛,故作奇怪道:“你知道這裡有多難搭車嗎,姐姐?我可能等到中午都等不來車,手機也沒電了。”
說完,江川上站直身體,朝駕駛位上的宮野明美走去,並在她警惕的目光中微微彎腰俯身湊近,聲音越發可憐。
他求情道:“姐姐,真的不能搭我一程嗎?還是說……”
江川上說到最後,語氣又開始變得莫名起來,視線也從宮野明美警惕的臉上滑落到視野不可觸及的黑暗處,輕輕道:
“……你要用槍逼我走嗎?明美小姐。”他緩緩又淡然道。
“!”
宮野明美瞬間駭然的瞪大眼睛,臉上也因為巨大的恐懼而沒有一絲兒血氣,蒼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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