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就這樣消失了。
任性妄為的始作俑者收回了腳,率先結束這次充滿玩鬨的惡趣味挑逗,甚至毫不在意的轉頭看向彆處。
和泉守兼定臉上的神色頓了又頓,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憋悶的厲害。
甚至、甚至……這件事不該……不該由他來勸說審神者收回腳,來結束這場無聲的挑逗嗎?
難道是他不夠帥氣,不夠吸引審神者注意力?
和泉守兼定瞪了瞪眼,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依舊不可置信,心思浮動得厲害。
恍惚回過神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想法是多麼的不對,他可是被調戲的人啊!
審神者台階已經下好了,他該沉默寡言下去,當做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才對,而不是被操控引誘成這樣……甚至想質問出聲。
就這麼沒有定力的動心嗎?
和泉守兼定把衣服絞緊,越想越覺得難堪,直接抬手覆蓋住發燙的半邊臉,緩緩低下頭,徹底沉默成鵪鶉。
這邊,和泉守兼定怎麼糾結的,江川上是不知道,又或者他知道,隻是不想知道。
他挑逗的很有把控度,隻是把腳探進和泉守兼定的褲腿裡,踩著他的小腿肌肉汲取一點溫度,連繼續深入的念頭都沒有。
隻有心思不純的人,才會反應那麼大。
看來,他們對自己也不甚清白呢~
江川上勾唇笑了笑,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剛回來的鶴丸國永看到的就是江川上唇邊意義不明的輕笑,沉默一秒後,他走了過來,把凳子朝江川上方向搬去。
待坐好,他支著腦袋向江川上湊近,語氣神神秘秘道:“主人,你笑這麼開心是惡作劇得逞了嗎?”
江川上好心情地瞥他一眼,指尖輕點左下角的淚痣:“嗯,不然呢?”
鶴丸國永直麵他的調笑,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指尖蜷縮收緊幾秒後,他兀自表情放鬆下來,繼續道:
“鶴也喜歡搞惡作劇呢,你來嚇我吧,我也想要被驚嚇,總要嘗試一下新鮮的感覺。”
江川上盯著他看了幾秒,在鶴丸國永眼底忍不住生起幾分期待的時候,他驀地冷淡開口。
“不,你不想。”
“什麼不想嘛,鶴都說到這份上,明明是主人太無情了……”
鶴丸國永癟癟嘴,控訴道,眼底的期待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眸色還有些微微發冷。
不過儘管被拒絕,他臉上還是適當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可憐兮兮地望著江川上,撒嬌著語氣軟軟道:
“偏心的主人,一會兒你是不是還要回現世……現世好玩嗎?”
“你想去?”
鶴丸國永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說出自己想不想去,而是先狀似思考了一番,用那雙金色的眼眸流轉出笑吟吟的神色,靜靜盯著江川上看幾秒,然後才緩緩開口:
“現在還不想去……隻是關心一下主人在現世的生活……”是不是也和本丸一樣,到處撩人。
剩下的鶴丸國永沒說,也不需要問出來。
江川上眉頭輕挑,已經品出他的未儘之言,語氣不冷不熱道:
“我現世自然過得比這兒還好,你的擔心有點多餘。”
“嘛,是這樣啊,那就好哦~”
鶴丸國永厚臉皮道,就跟一點也沒聽出江川上話語中的嘲諷一樣,臉上依舊掛著笑眯眯的神色。
江川上看著,就懶得搭理他了,直接側目看向其他已經吃得差不多的其他付喪神,揚高音量道:
“諸位,既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那在離開前,就請按照我說的話,做一個飯後小活動吧。”
眾位付喪神們頓時麵色各異。
他們不清楚主位上的新任審神者叫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但在這類似通知的命令下,他們倒是停止了想要離開的動作,坐在位置上乖乖等待接下來的指令。
還算識時務,不用逼著對他們動粗。
江川上滿意的笑了笑,在把所有人臉上的暗墮程度都給掃視了一遍、心裡大致有情況後,他又看向右手邊的和泉守兼定和石切丸。
“兼定,把你的手搭在石切丸的肩膀上,石切丸也把手搭在兼定的肩膀上。記住,要像蛇一樣纏繞在一起,全部過程都不能鬆開。”
和泉守兼定已經恢複平靜了,聽到江川上如此親昵的喊他名字,他心尖顫了顫,迅速移開視線,迷茫的看向石切丸。
“像蛇一樣纏繞,是個怎麼搭法?”
石切丸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直接抬手搭在和泉守兼定肩膀上,胳膊扭了扭。
“不懂的話,就像我這樣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行,我想審神者讓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