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那些屍體是誰的,在場所有人心裡知道。
一群敢赴死的騎士,是薩克普魯特帝國的英雄,但是他們直到戰死都沒有得到英雄該有的下場。
“他們的遺體……被塞力斯人堆積起來?”
鮑斯點點頭,將斥候的原話轉述道“兩千遺體,堆積如山一樣高,按照塞力斯人以往的做法,他們似乎是在向我們示威!”
“他們一貫的作風?”
亞瑟初到這裡,對於塞力斯軍隊,算不上特彆熟悉,但麾下的十二騎士與對方從薩摩高原到歐非羅濃馬,大大小小數十場戰事。
對此,亞瑟還是相信的。
“是的,塞力斯人一直喜歡將敵人的腦袋砍下來堆積成一座小山,名為‘京觀’。”
高文在旁邊解釋了一句,梅林也點了點頭“確實跟他們說的一樣。不過這次塞力斯人沒有砍下死者的腦袋,而是直接將屍體堆積,應該是他們另一種威懾的方式。”
或許在他們的那個年代,或許在蒙古西征歐洲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有些**裸的‘惡意’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當然,眼下的亞瑟自然憤怒,可憤怒並不能讓城外的塞力斯人敗走,之後的時間,他與蘭斯洛特聊了一些當年打退羅馬的往事,夾雜其中還有一些趣事。
勉勵對方儘快將身子養好,繼續在他身邊做事。
接下來的兩天,亞瑟每日奔波城牆,與平民之間,就像當初一樣,用打退羅馬人的事跡那樣,激勵城中的人,加上兩日前,塞力斯人確實從城牆上退走,一時間,二十幾萬人口的濃馬城,頓時一片士氣高昂。
守城的器具不夠,百姓拆毀房屋,將建房的石料、木料都搬上城頭,有青壯的人家,還將自己的兒子和丈夫親手送到城頭,希望他們能保家衛國。
亞瑟這兩日的忙碌,成效已經非常明顯,他也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隻是讓他感到唯一不滿意的,便是無法檢驗自己的成果,城外的塞力斯軍隊,依舊沉寂著。
讓他從銳氣儘顯,慢慢降到了心中泛起不安。
十月二十五這天距離塞力斯人第一次攻城過去了三日,亞瑟如同往常巡視一番東城牆,聽城外的聖光、雷霆兩支軍團派來的斥候彙報消息。
反饋的信息裡,讓亞瑟皺緊了眉頭,三天了,塞力斯軍隊還是沒有動靜,就連在外麵巡邏的騎兵,也少了一部分。
這一點很重要,做為軍團斥候,敵人每日的巡邏、巡邏隊的數量,都有記載的。
今日少了明日多了,都會及時反饋上去,讓將領甄彆、定奪。
“吾王,濃馬城兩邊都是陡峭的山脈,它們成為了濃馬的兩條臂膀,但也要提防塞力斯人,從山上翻越到我們後方。”
在事情越發詭異、安靜之下,梅林小聲提醒亞瑟,濃馬城所處的地勢。
這座宏偉的巨城與彆的城市不同,它是由西向東,穿過兩條山脈中間形成的一種亦關亦城的狀態。
“導師說的,我已經知道。”亞瑟笑了笑,豪邁的拍著牆垛,“昨日派了兩隊士兵,駐紮山巔,隻要發現塞力斯人的蹤跡,立即升起烽煙。”
他笑容頗為自信、陽光。
“塞力斯人發現進攻濃馬討不到便宜,會損失許多軍隊,肯定會尋找其他路徑……這三日,他們沒有任何動靜,恐怕心裡就是這樣的想法。”
然而,戰爭就是爭分奪秒的。
在他想出這樣的防範之前,早已有人已經翻過了崎嶇的山勢,下到了歐非羅平原。
此時,正是十月的收獲季節,歐非羅大片的田野間,到處都是忙碌的農夫,收割獨屬於歐非羅氣候的農作物。
這是他們過冬的糧食,也是冬季常見的一種穀物,有一個特彆的名字潮麥,吸收了七**三月的充足水分後,在十月結出顆粒飽滿、有甘味的麥粒,無論用來製作麵包,還是直接食用,營養還是飽腹度都很不錯。
然而,這一天裡,許許多多的麥田燃起了烽煙,火焰順著風勢,瘋狂的在田裡燃燒。
原本今日出門的農夫,帶著家中妻兒,拿著鐮刀還沒出村口,就看到了一片火海。
黑色的煙柱隨著燃燒的火焰升上天空。
平原上無數相連的田地、葡萄園,都在恐怖的火勢裡燒的‘劈裡啪啦’作響。
金黃的麥穗、結著紫色、白色葡萄的藤蔓,都被火焰包裹空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
幾乎所有的村落裡全是人的腳步和呼喊聲。
慌忙的人群飛快的邁著腳步衝向田埂,有人痛苦的抱頭,有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也有叫著回到村裡提上木桶,在溝渠打水,去剿滅自家田地裡的莊稼。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呼喊聲響徹在濃馬城的西部平原上。
負責駐守村落的士兵,似乎已經得到更加可怕的消息,他們穿著簡單的士兵服飾,提著簡陋的長矛在人群裡奔走。
用著歐非羅語在人堆裡呐喊。
“是塞力斯人的騎兵……他們從南麵的大山過來,這裡的火也是他們點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