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灰色係的房間裡。
少女按住身下的男人啃咬著,仿佛是什麼獵食的小獸。
西釗配合地仰起頭,讓她可以咬上自己在不自覺吞咽的喉結。
空氣在纏綿中升溫。
西釗反身把她壓在身下親吻。
早就被他們幾個的少女乖乖地抬起頭,在他懷裡被襯得小小一隻,看上去讓人莫名有種征服欲被滿足的陰暗想法。
他抱著少女一路從床上到飄窗邊。
雪白的肌膚在落地窗外海棠花的映照下透著嬌豔的淺粉。
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花樹,問了已經意識昏沉的少女一句。
“現在好像還不是秋海棠開放的時候,這是什麼品種。”
她在西釗的唇邊輕咬了一口,似乎在責罰他的不專心。
半晌才用輕軟的嗓音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討厭鬼送的會一直開花的品種。”
“?”
西釗頭上打出一個碩大的問號,但他沒在意這種事情,低下頭繼續和少女的親熱。
吃飽的少女睡醒之後立馬翻臉不認人。
西釗看著身後閉合的鐵門,笑著搖了搖頭,準備回家。
回頭的時候卻突然和某個人的眼神撞上。
——是李炘南。
他唇角的笑僵了一下,突然莫名有種偷情被抓包的心虛。
但是——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
西釗抬手不自覺地摸了下脖頸上被少女咬出來的紅痕,遲疑著開口。
“炘南,你怎麼會?”
李炘南收起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某種敵意,對西釗笑了一下。
“我本來想來看看小尋的,看來現在不用去了。”
各省的賽事結束,很快就會開始全國鋼琴大賽,賽場選定就在d市,他原本——是想來送邀請函給小尋的。
他頓了頓,又對西釗開口,“你有空嗎?我們聊聊?”
西釗怔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天之後。
一直聽話沒有再開口的0311又冒了出來。
“很快就能離開了。”
它是這麼說的。
但季尋卻從它未儘的話語中聽出了風雨欲來的意味。
梳理著長發的指尖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房間裡響起了幽遠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