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小幅度地湊近了一下。
漂亮得過分的小臉離他隻有一點距離,幽微的冷香若有若無的帶過來,甚至還有些甜點沾染的奶油香氣。
北凱喉結滾動了一下,越發提不起生氣的念頭,甚至想要去捉她纖白的手腕。
安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家裡。
少女就端坐在沙發上,似乎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俯身壓過去。
這樣易碎,嬌弱,冷淡又傲慢的人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完全沒懂澤西那裡了解到經驗教訓的北凱還不知道眼前坐著的,是個能空手搓寒冰的危險人物,不聽話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了。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北凱一怔,反應了過來,對上少女有點微妙的視線。
季尋撤開點距離,撐著下巴看了一眼明顯在想些什麼的男人。
“被你害得沒有胃口吃飯了,外麵——大概又是你的那些說話不太中聽的隊友,我要去休息,你走吧,順便把他也打發走。”
她整整裙擺,神色淡然地回了房間。
半跪在地上的北凱被她從身邊掠過的裙擺甩個正著,淺淡的香氣拂過臉頰,他扶著沙發扶手在原地愣了半天的神。
北凱站起身,打開了大門。
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外站著的居然不是他猜測的文東,而是自家一臉冷硬的隊長。
殿南看到北凱從她家裡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北凱,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真跟她”
他一指屋內,劍眉已經不自覺地擰起。
“隊長,你小聲一點,她回房間休息了。”
莫名有點心虛,北凱拉住殿南的手臂,輕手輕腳地把少女家的大門關上。
“難怪你今天一下午都不在訓練,你太讓我失望了,實力最強的你居然也寧願沉淪在毫無意義的男歡女愛裡麵嗎?”
殿南抓住他的衣領,在沒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曖昧痕跡之後才突然鬆了口氣。
他沒有深究自己的過度反應,隻是下意識認為自己這是擔心隊員覆了之前那群人的前車之鑒。
“我隻是巧合和她碰上了,上次方中說的話,仔細想想也有幾分道理,所以我才隊長,你不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過來的嗎?”
北凱側過臉,躲避開殿南審視的目光,頭腦高速運轉,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沒錯,哄了她一下午,都是為了套出之前那群人變強的秘密,他隻是為了變強,才不是
殿南被他一句話問得有點不自在,“我當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過來的,既然她要休息,那我改天再來。”
他冷著臉戴上護目鏡跨上機車揚長而去,北凱回看了一眼已經被他自己關上的大門,不由有點失落。
要不是出了殿南這個意外,說不定他早就
耳根突然燒了起來,他垂下眼睫,轉身也離開了少女家門口。
家裡總算安靜下來,季尋沒有出門的心情,悶悶地睡到半夜才醒過來。
淩晨畫了會兒畫,到清早她還不困,索性就早早去醫院看望還躺在病床上的五個倒黴蛋。
一大早就看到她,讓老實躺在病床上輸液的人格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