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勝整理了一下頸間的領結，有點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脖子。
自從因為父親柯國龍一心隻顧研究鎧甲的事跟他鬨掰了之後，柯勝幾乎就不怎麼回家，和同學在外合租，日常花銷也很少朝他開口要。
平日裡的兼職自然也就少不了。
算來這次的工作還要多虧了自己一個警校的學長給介紹的，既算是侍應生也算是安保，對於警校出身長相也還算過得去的他來說還算對口。
他兼職的這家拍賣行聽說在國際上也有些名氣。
專門在深夜開場，名貴寶石，古董，名畫，一應俱全，座位還有普通區域和包廂的劃分，他的任務就是在包廂內負責端茶倒水服務和簡單的安保工作。
有錢人的世界總是奢侈又眩目的，他略微垂下眼眸，心裡想的卻還是自家老爸的事。
鎧甲，鎧甲……
那東西到底有什麼魔力，值得父親為此連家都不顧了。
……
端木燕放下手裡的盤子，將果汁遞給坐在身邊的少女。
“拍賣會？”
“嗯。”季尋點點頭。
跟端木燕一起待久了，她食不言的原則已經被同化得差不多，偶爾也會主動跟他搭話。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端木燕有點尷尬地躲了下她的目光，“不了吧……既然是安全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那天的春夢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他這兩天看到她就渾身不自在。
更彆說這種大晚上跟她出去的狀況，跟醉酒那天的情況實在太相似。
“我等會吃了飯去樓上訓練，然後出去轉轉，你跟小黑要是回來得晚，我倒是能跟著司機去接你們。”
家裡有專門的健身房，雖然她自己不怎麼用，端木燕發現之後倒是經常用，現在有了打擊歐克瑟的責任在身上，他更是鍛煉得起勁。
“好吧。”季尋眨眨眼。
他不去也行，禮物買回來正好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嘗嘗這個，琴姐今天剛教我的。”
端木燕把盤子往她麵前送了點，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
“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對上的那個歐克瑟嗎？”
季尋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答他，“記得，怎麼了？”
“石警官給我看了那個黃總的活動軌跡，在監控視頻裡多次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帽子的男人。”
端木燕在她身邊坐下，手撐著下巴分析。
“我懷疑這一切背後一定有一個幕後組織在彙集這些歐克瑟，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也許我老爸就是窺探到了什麼，才會被迫出現意外的。”
季尋眼睫垂下，“看來等下次再碰上歐克瑟，還是需要慢慢解決，好問清楚他們的幕後之人。”
還以為她是在囑咐自己，端木燕點點頭，唇邊帶起點笑意。
“好了，快吃飯吧，嘗嘗好不好吃。”
“等我學會煮拉麵的手藝，我再做給你吃。”
自動省略了她可以去店裡吃這個選擇，端木燕略微鬆了口氣，重新挪開視線安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