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的要反天了,簡直無法無天啊!都已經被流放到這種地方了,竟然還敢乾出搶劫這種事情來!”
這聲怒喝仿佛一道驚雷,在院子裡轟然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鞋拔子臉的老太太猛地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宋青檸那嬌柔的身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惡意,因為自己相貌醜陋,所以她對其他容貌姣好的女子總是心懷嫉妒,而對於這個嫁給自己繼子的嬌媚媳婦,更是打心底裡瞧不起。
就在剛才,這個兒媳婦毫無征兆地大鬨了一場,把自己嚇得夠嗆,一時間甚至都沒能回過神來。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刻追了出來,想要找對方算賬。
可誰知一出門,卻正巧撞見這小賤人竟敢背著自己偷偷藏匿,顯然是沒有將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這讓老太太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當即讓三個親兒子兩個孫子去扒衣服,而她自己則是跟媳婦兒押著這個不知廉恥的賤骨頭好好收拾收拾,讓她知道知道在這個家裡是誰說了算。
誰知還沒打過癮呢,就聽到這麼個軟不拉嘰的嗓子,這樣的嗓子一聽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抬頭一看,果然比自家兒媳婦更妖豔,看起來更賤。
她心裡的那一團火當即衝了出來,噴著唾沫星子惡狠狠道,
“凡是在這兒的,都是流放犯人,誰比誰能好得了多少,你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長的妖裡妖氣,一看就是張腿賣的,一天不吃那肉腸子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宋青檸從來都沒有被人罵的這麼慘過,當即氣的眼冒金星,也不顧地上滑不滑,幾步走過去,一把粗魯的薅著老太太的頭發,啪啪啪的打了過去。
她的勁兒大,10來個巴掌下去,老太太的臉高高腫起,嘴裡的牙全都掉了。
兩個嘴角豁開了大大的口子,血嘩嘩的流,就連頭皮都被薅的有些鬆。
憤怒已經衝昏了她的頭腦,壓根就不再想什麼尊老愛幼。
屁的尊老愛幼,有些老東西就得收拾著,要不然她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打過之後,宋青檸隻覺自己手麻麻的木木的,不怎麼疼,卻也不太舒服。
一把扔下手裡的老太太,看著她躺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著,臉上的淒慘更是慘不忍睹,眼神冷得如同滲著冰渣子,
“罵啊,你怎麼不罵了?不是挺厲害嗎?我還想多聽幾個花樣呢,怎麼啞了。”
旁邊那齙牙黑女人一開始還準備上手幫忙,眼見宋青檸明明長得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下手卻這麼狠,她不敢了,趕緊鬆開窈娘慫唧唧的躲到自家男人身後。
開玩笑,婆婆平時對自己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們的感情並不足以讓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
窈娘被鬆開的一刹那,立馬掙紮著虛弱無力的身子跑去抱地上已經臉色青紫的兒子。
老太太的幾個兒子看到宋青檸竟然將自己的母親打成這般模樣,一個個怒目圓睜、緊握雙拳,但卻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畢竟與老太太相比起來,他們還是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理智的。
他們已經認出眼前這個女子正是一直跟隨在廢太子身邊之人,自然不敢輕易冒犯。甚至連伸手去攙扶一下老太太也不敢,生怕會惹來什麼禍端。
宋青檸輕輕鬆開手指間纏繞著的那一束又大又白且黏糊糊的頭發絲兒,這一大團花白的發絲就像它們的主人一般,毫無生氣地飄落到地麵上。
她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變得異常寒冷,如同一雙寒冰刺骨的利刃般直直地盯著眼前這群人。
她那嬌柔動聽的嗓音中更是透露出絲絲寒意:"烏木,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話音剛落,一直默默矗立在角落裡充當背景板的烏木突然動了起來。
隻見他那雙原本憨厚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步向前衝去。
烏木那高達兩米三的身軀雖然略顯瘦削,但依然十分強壯結實。
他就這麼穩穩地站立在那裡,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當場嚇得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壓根不需要烏木動手。
那幾個男人抖得如同篩糠一樣,他們是真的怕了,被這樣的人隨隨便便戳一指頭,估計都得沒命,好不容易熬了這麼久,快熬到地兒了,他們可不想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在路上。
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給他們申冤,甚至屍體還會被為了山裡的野獸。
其中一個男人牙冠子打顫,一腳踹在穿著棉衣的小男孩身上,“你這遭了瘟的兔崽子還不快把衣服脫下還給你弟弟,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搶你弟弟的東西,臊不臊?要不要臉了。”
小男孩被他一腳踹得如同風中落葉一樣跌倒在地,在地上給我打了幾個滾。
隨即他自己哆哆嗦嗦的脫下了身上搶來的衣服,軟著腿轉身就給地上的男人穿好,並且連扣子都扣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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