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書房之內,有聲音傳來。
黑衣人推門而入,身形輕盈。
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未帶起絲毫聲響。
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一位年輕書生的麵容。
他身著儒衫,手持卷宗,眉宇間透露出不凡的氣質。
見到黑衣人,他輕輕放下書卷,目光溫和卻又不失銳利。
“事情如何?”
年輕書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
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
“三少爺,屬下已確認客棧中女子正是楊小姐。
但與她同行的一男一女中,女子是一名融血境武者。
屬下不能保證可以在不動手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帶回楊小姐,所以並未采取行動。”
“另外,屬下還發現有其他人也在盯著楊小姐一行人。”
年輕書生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輕敲著桌麵,似乎在權衡著各種可能性和利弊。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
“孫長老,如果你和魏羨一起出手。
你覺得有幾分可能在不驚動南陽郡巡城衛的情況下把楊小姐送到城外?”
書房角落的陰影中,一個聲音傳出:
“少爺,如果陪同楊小姐的那名融血境武者沒有防範。
那屬下有九成把握可以把楊小姐送到城外。
但是根據對方一路的行跡來看,其必然有著非常高的警惕之心。
所以屬下覺得最多隻有三成把握。
另外,如果斬殺威遠鏢局和雷錘門之人的用劍高手是那名同行的男子。
那麼,就算屬下和魏羨一起出手。
也大概率會在擊敗對方之前就引起巡城衛的注意。”
年輕書生聞言,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
手指在桌麵上停止了敲擊,轉而輕輕摩挲著卷宗的邊緣,似乎在思考著更為周密的計劃。
書房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異常沉寂,隻有燭火的劈啪聲偶爾打破這份寧靜。
忽然,三長老以試探性的口吻打破了沉默:
“公子,有沒有辦法拉攏呂郡守?
隻要呂郡守不插手這件事,那屬下有十成把握奪回楊小姐。”
青年書生輕輕搖頭,歎了口氣:
“呂齮,乃匹夫也!
不說他背後的呂家。
就單說他自己,是能怒噴閣老而僅僅遭到象征性貶謫的強人。
所以,彆說是我郭子睿。
就算是我父親在此,也拿他毫無辦法。”
頓了頓,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唉……
如果在其他郡城,或者孫宗師能夠提前一天到達。
我們哪兒會如此被動?
不過,此事我們不是最心急的。
我相信,威遠鏢局的幕後之人要比我們更著急。
對我們來說,能擄走楊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