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楚稍微清醒些後,他猛地打了個噴嚏,水珠四濺,人也似乎從迷霧中掙脫出來,眼神中的迷茫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迷茫後的困惑。
“王爺,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趙瀟……我……我殺了他?”
衛楚的神情越來越清醒,吐字也越來越清晰。
他抬頭看了看楚南離,又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瞬間明白了當前的情況。
於是,他當機立斷的開口說道:
“趙瀟是我殺的,跟其他人都沒關係。所有後果都由我一人承擔。”
楚南離輕輕搖頭:
“擔什麼擔?明顯的栽贓陷害之舉哪兒需要你承擔責任。
不過,你也是。
喝喝花酒也就罷了,被人隨意算計就有些丟人了。”
接著,楚南離撇了撇趙瀟的腦袋,繼續道: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身份?他能跟你比嗎?
他的命換你的命,他賺了,但你不覺得虧嗎?”
衛楚聞言,眉頭微蹙,似乎在消化楚南離的話語。
楚南離看著衛楚緊蹙的眉頭,目光銳利,安撫道:
“彆急,慢慢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衛楚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
“我今日應約與趙瀟他們幾個人來攬月閣,原本隻是想借此機會與他們交流一番。
但席間,我喝過一杯酒之後,就覺得頭腦開始發暈,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再後來……再後來我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楚南離聞言,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這顯然是有人設局陷害。
就在這時候,王府的一百親衛跑了過來。
這些親衛身著統一的黑色鎧甲,在攬月樓夜明珠的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看到這些甲胄完整、步伐整齊劃一,如同潮水般湧來的王府親衛,攬月閣的嫖客們紛紛避讓。
楚南離對他們揮揮手,指著衛楚說道:
“把衛楚帶回去,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喏!”
親衛恭敬答應,但同一時間廖原大怒。
“王爺,衛楚可是殺人凶手,你這是要包庇凶手不成?”
“按照我大商律法,衛楚必須入獄,等待審判!”
廖原雙眼圓睜,怒視楚南離,他身後的巡城衛也虎視眈眈。
不過,對比楚南離親衛的悍不畏死,巡城衛看起來有些色厲內荏。
“我說,要帶衛楚回府。”楚南離轉頭看向廖原,語氣不容置疑:
“廖大人,聽明白了嗎?
很明顯,衛楚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藥,失去理智後才犯下此事。
你不封鎖現場,查明真相,而是急於將衛楚下獄。莫非……
廖大人參與了此事?”
廖原聞言,眼神一縮,仿佛被楚南離的話刺中了要害。他猛地向前一步,冷笑道:
“王爺你怎麼能血口噴人!
下官隻是秉公執法,怎能因個人情感而偏袒凶手?
王爺一句‘被下藥’是把周圍的百姓都當作瞎子嗎?
衛楚殺人證據確鑿,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豈容王爺你隨意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