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梟烈張揚的氣勢!”
看著王凶凶戾的氣勢,馬新田感歎道。
出身書院,又在邊軍曆練過幾年,他自然不會懼怕王凶的氣勢。
但他明白,對於普通的考生來講,沒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恐怕會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時,靶場之內。
一名通脈境武者路天琪剛剛完成初試。
他手持三石弓射百步靶十箭皆中十環;
五石弓射三百步靶,七中其五。
望著遠處的箭靶,他輕輕歎了口氣。
然後對著周圍記錄的官員點點頭,將牛角弓和剩餘的三根箭矢放回,邁步走出了射場。
射場之外,他站定身形,遠遠看著兵器架上的七石弓,有些眼熱。
隻是……唉……
甩了甩有些脫力的手臂,實力還是有些太弱了。
若是有薑七郎的實力,怎麼著也得摸上一把七石弓過過癮。
“路老弟,那人便是王凶?”
一旁有人經過他身邊時用手指了指王凶所在的方位問道。
“沒錯,正是他。”
對於王凶其人,京師年輕一輩都有所耳聞。
作為威國公的乾兒子,王凶人如其名,極其凶狠。
對彆人凶,對自己狠。
他的武道修為雖然並不是同輩中最頂尖的,但卻是所有同輩之人都厭惡和懼怕的。
十幾歲剛被威國公認為乾兒子不久,一位侯府少爺罵了他一句鄉巴佬。
他當時沒有說什麼,卻在一個晚上侯府少爺落單的時候,用磚頭直接把侯府少爺給開了瓢之後還要繼續砸。
侯府護衛阻攔,他打不過,但差點兒要斷了護衛的脖子。
從此之後,便再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王凶。
“之前我聽上京的同袍說此子不簡單,還以為是何等人物?
卻沒想到隻是個驕橫張狂之輩罷了。”
那人昂首挺胸,似是想要表現一番,當即走上靶場,直接上手就是五石弓。
對著站在外邊的王凶拉弦空放,以做挑釁。
“這蠢貨!
難道沒有想過王凶能驕橫張狂多年能是易與之輩嗎?”
路天琪阻攔不及,已經猜到這位來自江南大富之家的蔣三強會落個什麼下場。
“想打壓王凶,也要有真本事啊!
若是有薑七郎的水準,說不定還可嘗試一番,可你蔣三強是哪根蔥哪根蒜……”
果不其然,看到蔣三強的動作。
本想著考完走人的王凶咧嘴一笑,對著蔣三強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乾爹,這可不是我主動挑釁的!”
隻見他也直接走進靶場,選了一口三石弓,安靜等待。
蔣三強見到王凶隻選了一口三石弓,眼神更是輕蔑。
他向著四周瀟灑一笑,當即張弓搭箭,拉成滿月。
“嗖”的一聲,白羽箭矢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