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寅黑著一張臉出現在公司。
方秘書進來彙報工作，他小心翼翼地說：“程總，那邊的事務已經安排人接手了。”
他是指程寅出差出了一半突然回來，剩下的工作交接。
程寅應了一聲。
“您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方秘書剛要轉身，就聽見程寅說：“等等。”
方秘書回過頭：“程總？”
程寅看向他，麵無表情地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查清楚了嗎？”
“您是指顧兆庭和葉韻宜那個孩子的事情嗎？”
程寅安排的事情太多，方秘書一時間不太確定他指的是哪一件。
程寅微微點頭。
“程總，這件事情有點難辦，顧兆庭和那個孩子的鑒定樣本不好弄，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程寅昨天才吩咐下來，今天就問結果，方秘書還真給不出來，他抬手抹了抹額頭的虛汗。
程寅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越快越好。”
“是，我明白了。”方秘書連忙應下。
程寅又拿出那份資料，越看那孩子的照片，越覺得他和顧兆庭長得像。
程寅在這邊懷疑顧兆庭和葉陽的親子關係，另一邊，顧兆庭正在會所和秦豐喝酒。
秦豐和顧兆庭碰了碰杯，有意無意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他乾咳了一聲：“兆庭，你在想什麼呢，有心事啊？”
顧兆庭還能在想什麼，當然是在想他那頂綠帽子。
他在想，和戚寧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會是誰。
但麵對秦豐的詢問，他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想點項目上的事情而已。”
關於綠帽子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其他人。
秦豐倒是沒有懷疑：“嗨，你啊，未免太工作狂了一點，出來喝酒也想著公事。”
他認識的人裡，會這樣的人除了顧兆庭，另一個就是程寅了。
不過秦豐沒在他麵前提起程寅來。
顧兆庭暫時收起了那些猜疑，看向秦豐：“你今天叫我出來做什麼，隻是為了喝酒？”
“也不全是。”
秦豐猶豫片刻，開口道：“我生日聚會那天晚上，就在這個會所，有個打碎酒杯的服務員，你還記得嗎？”
“怎麼？”顧兆庭挑了挑眉。
“你要是記得，有沒有覺得，她長得有些像一個人？”
秦豐還以為顧兆庭不知道葉韻宜在這家會所工作的事情，想著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