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摔了手邊的茶杯。
原本有個腿疾痊愈的戚景聿,就已經夠讓他們頭疼的了,如今曾氏居然懷孕了。
瞧瞧,今日老太太多高興啊,給曾氏院子裡送過去多少奇珍異寶、養胎補藥,竟是一點都沒知會她這個當家主母一聲。
要是真讓曾氏生下了二房的嫡子,不僅僅爵位拿不回來了,曾氏還會得到老太太的青睞,恐怕,就連她手裡的僅有的中饋之權都要到曾氏手裡去了。
大夫人自從嫁進戚家,一開始便是侯夫人,身為當家主母掌管著侯府中饋,後來戚從嶽戰死,她不再是侯夫人了,中饋之權也一直在她手裡,包括戚從明駐守邊疆的那七年。
去年,戚從明回京,娶了曾氏,按理來說,曾氏才是侯夫人,可老太太一直對曾氏的出生、年紀和名聲不太滿意,從來沒有提過把中饋之權給曾氏的意思。
大夫人明白老太太的想法,也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危機感。
但如今曾氏一懷孕,老太太的態度一下子就轉變了,大夫人怎麼會不著急?
現下她不僅擔心爵位的歸屬,還擔心她的管家之權。
戚景林坐在一旁,他看了眼麵色沉沉的大夫人,滿臉躁鬱地問:“娘,這件事情怎麼辦?”
“怎麼辦?”大夫人冷笑一聲,“總之,絕對不能讓曾氏順利生下這個孩子!”
“娘,您是不是有辦法了?”
戚景林湊到大夫人身邊坐下。
“如今才兩個月,胎還沒坐穩,正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大夫人眼神狠厲地說道。
戚景林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給曾氏下墮胎藥,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嗎?”
“沒錯。”大夫人應道。
戚景林聞言卻皺了皺眉,他陰惻惻地說:“娘,您還是太過心軟了,依我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給曾氏下絕育藥,直接讓她失去生育能力,永絕後患!”
大夫人看了戚景林一眼,她想了想說:“你的話也有道理,就算曾氏沒了這一胎,還會有下一胎,讓她永遠生不出來,才是真的解決了這個隱患。”
“正是。”戚景林說,“兒子就是擔心,萬一這件事情被查出來怎麼辦?”
“那就往二房那幾個兔崽子身上推,不管是戚寧,還是戚景聿,他們任何一個都比我們更有下手的動機。”
戚景林眼睛一亮:“還是您有辦法!”
大夫人安排道:“你去弄藥吧,我來安排動手的人。”
戚景林常年和外麵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狐朋狗友眾多,能弄到藥的途徑也多。
至於大夫人,她執掌侯府中饋多年,對府裡的下人了如指掌,想找個方便動手的下人更是輕而易舉。
大夫人想起上次那匹瘋馬,就是戚景林手底下養馬的小廝泄露了消息,她叮囑道:“切記,這次手腳一定要做的乾淨些,千萬不能落下把柄被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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