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鬆的疑惑,高暥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隻要知道,戚嬪對我們沒什麼威脅,但也不可能與我們共謀大事就對了。”
陳鬆見高暥這臉色不對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他隻好暫且把自己的疑惑收了起來。
但他還是說:“殿下,此言差矣,雖不知戚嬪為何排斥殿下,可她既然想對付四皇子和江家,那我們就可以拉她加入我們的陣營。”
“她不願。”高暥說。
陳鬆嘿嘿笑了兩聲:“這人嘛,都是有弱點的,我們不能和戚嬪交惡,那就對她示好,她總有想要的東西,也總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可以試試,反正這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陳鬆說完,見高暥的臉色陰晴不定,還是不太明朗的模樣。
他還以為自己又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心裡打著鼓:“不過,若是殿下覺得不妥,那就罷了。”
“不。”
高暥抬起手:“本王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隻是,今夜和戚寧聊過之後,她的態度高暥已經見到了,她明顯不願意和他多加來往,恐怕連再單獨見一麵都難,又如何與她商量呢?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再和她見一麵。
自中秋宴後,戚寧又開始在明月閣閉門不出,彆說是單獨見麵了,就連當眾見她一麵都難。
而高暥身為皇子,又不可能直接去明月閣找父皇的妃嬪。
為此,高暥很是頭疼。
戚寧當然知道高暥這邊的情況,但她就是不出去,不給高暥見她的機會。
如今該著急的人可不是她。
戚寧每天在明月閣悠閒度日,而高暥卻恰恰相反,整個人焦灼的很。
對於這件事情,高暥也讓陳鬆出過主意。
可陳鬆開口就是說:“殿下可知戚嬪排斥防備您的原因?若是知道原因,我們方可對症下藥,從根本上解決她的問題,讓她願意和我們見麵。”
高暥總不能說,是因為他當初拒絕了戚寧的勾引,還羞辱了她,所以戚寧記仇了。
知道了這個原因又有什麼用,能怎麼對症下藥?
難不成……唉,不說也罷。
高暥嫌棄陳鬆沒用,把他趕走了,自己想著辦法。
高暥身為皇子,從小到大,隻有女人蓄意接近他,他從來沒有為了見一個女人一麵這麼費儘心思過,偏偏他還拿戚寧沒辦法。
直到幾日後,高暥去給淑妃請安,他看到高曦坐在小榻上專心致誌地繡著香囊。
高暥隨口問了句:“曦兒怎麼又在繡香囊,你不是繡過許多個了嗎?”
是啊,高曦確實繡過許多香囊,送過淑妃,送過高暥這個皇兄,還送過她父皇。
高曦回道:“我這個是繡來送給戚嬪娘娘的。”
“戚嬪?!”
高暥端著茶杯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看向高曦。
淑妃和高曦見高暥這麼大反應,都有些奇怪。
“是啊,是送給戚嬪娘娘的。”高曦又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