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彙聚成河,在母巢穹頂勾勒出冰封女皇的王冠輪廓。
那王冠輪廓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女皇的威嚴和榮耀的象征,而星光彙聚成的河流,更是給人一種神聖而又莊嚴的感覺。
母巢崩塌時,菌毯凝結成冰晶紀念碑,碑文用被寄生文明的文字鐫刻著"赦免"。
那些文字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神秘的符號,蘊含著無儘的深意。
霜瞳觸碰投影的瞬間,林霜額間刻印迸發強光,兩人的意識突然共鳴——
他們看見冰封王座上的女皇睜開雙眼,其王座下的黑色冰晶正在吞噬她的裙擺。
女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在麵對這股黑暗的力量時,她從未有過一絲退縮。
而黑色冰晶在吞噬裙擺的過程中,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凍結。
女皇抬起右手,指尖凝結的冰錐突然刺入自己胸口,噴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裹挾著星塵的暗物質流。
那暗物質流像是一條神秘的河流,在虛空中蜿蜒流淌,散發出一種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
共鳴畫麵戛然而止,霜瞳的數據核心突然收到來自遠古文明的警告信號:"逆鱗終章已啟動"
【直到長河儘頭】
[第三幕:時蛹閉環]
時蛹繭房懸浮在琥珀色的時間膠體中。
那時間膠體仿若濃稠到極致的蜂蜜,在靜謐的空間裡以一種近乎凝滯卻又能被敏銳感知的緩慢速度流動著。
它散發的柔和琥珀色光芒,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帶著詭異而迷人的質感。
湊近細看,內部無數細微的時間絲線相互交織、纏繞,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網,每一根絲線都閃爍著微弱的光澤,仿佛在默默記錄著從古至今所有時間的流動軌跡,又似在訴說著被時間掩埋的無儘秘密。
而環繞著繭房的七十二小時時間環,宛如一幅被調皮孩童反複塗抹的蠟筆畫。
線條毫無規律地歪歪扭扭,紅、藍、綠等各種色彩肆意地相互交織、重疊,有些區域顏料堆積濃重得幾乎完全看不清原本的形狀,就好像時間的秩序在這裡被無情地肆意打亂,呈現出一種令人目眩神迷卻又心生不安的混亂狀態。
林霜在第四個循環蘇醒時,腕表上清晰地顯示著06:17分。
刹那間,艦橋警報準時尖銳響起——這正是女皇受封儀式的刺殺時刻。
“東南穹頂,三根承重柱。”
霜瞳的機械義眼淌著金液。
那金液從義眼精密的縫隙中緩緩滲出,每一滴滑落都如同鮮血般沉重。
滴落時,伴隨著極其微弱卻又清晰可聞的電流聲,就仿佛這機械義眼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在艱難地掙紮著。
“爆破點與上輪循環偏移03毫米。”
她的聲音中帶著疲憊與焦急。
林霜毫不猶豫地將冰刃狠狠刺入艦體管線。
液態氮瞬間如同一股洶湧的冰冷洪流,在血管狀的通道中迅猛穿梭。
它所過之處,發出連續不斷的嘶嘶聲響,管道表麵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凝結出一層厚厚的白霜。
那白霜緊密地附著在管道上,仿佛為管道披上了一層堅固的冰冷鎧甲。
就在此時,當女皇那華麗的冰晶王座在遠處緩緩升起時,林霜眼睜睜地看著時蛹的鱗片如同最為鋒利精準的手術刀般,直直地刺入她的喉管。
那場景與前三輪如出一轍,同樣迸濺出的血花,在空中劃出相同的弧線,女皇臉上也依舊是那個角度的驚愕表情,時間仿佛在這裡陷入了無儘的重複與絕望。
繭房牆壁開始滲出蛹殼黏液。
那黏液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灰白色,就像被稀釋的牛奶又混合了不明的雜質。
質地異常粘稠,從牆壁的細微縫隙中緩緩滲出,仿佛是一條條蠕動著的蟲子,帶著令人作嘔的緩慢節奏。
它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那味道如同腐爛的魚蝦混雜著陳舊的金屬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
隨著黏液的滲出,那些被時間吞噬者的遺骸開始重組,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霜瞳突然神色緊張地拽住林霜,大聲喊道:“看沙漏!”
林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中央的蛻皮沙漏底部,某個冰封文明的殘影正在消融。
那殘影最初還能依稀分辨出城市的輪廓、星球的大致模樣,像是一幅被凍結在時間裡的畫卷。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像是一團逐漸消散的煙霧,城市的高樓大廈、星球的山川河流等細節在一點點模糊,原本鮮明的色彩也逐漸褪去,從明亮的五彩斑斕變成灰暗,最終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隻留下無儘的虛空,仿佛這個文明從未在宇宙中存在過。
第五次循環,林霜在經曆了多次徒勞的掙紮後,終於放棄了拯救女皇的執念。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時蛹鱗片如同鋒利的匕首般,輕易地穿透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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